了这安府的大门, 人赃俱获!”
“‘怎么会?’那安氏二人抖着唇, 这刑部尚书咬牙切齿, 怒喝一声‘怎么不会’!”
“原来这刑部尚书姓夏!姓夏怎么啦?这夏尚书啊爱女如命, 那是恨不得将满城金玉都买来装点她一人!后来那娇娇女入了宫, 成了夏嫔, 光宗耀祖!后来那夏嫔还沾了雨露, 好事成双!谁知那安君担心那夏嫔生出个太子呦!给那美人儿连灌几碗烈药。太医一看,不好!那药伤了身子,这夏嫔命中再无子女啦!那娇娇女哪里受得了这羞辱, 前日跳井没了!”
听众溘然抖了抖身子,“暴虐无道!”
“接下来怎么着?这么大的案子, 树倒猢狲散呦!那些个曾依附安家的臣子为求自保,斩下了安大爷与安四娘的头颅悬在青麟殿外,还罗列了那俩人的一箩筐罪状,跪求皇上为曝尸荒野的灾民讨回公道呦!谁知那安君从宫里踱了出来,还抱着皇上的尸身!”
“嗬!弑君!死罪!”馆中惊呼一片。
“看官您猜接下来如何?这余君啊不是他安君杀的!好罢!留他一命!安君虽不再得臣心,但手握禁军重兵,还算活得下去。可不知为何那禁军将领忽然反水,不听安君话了呦!满朝文武酸臭赶忙忙拥立二皇子为帝,改朝换代都跟玩似的!这二皇子方继位便叫禁军清了安四爷手下的门客,将安府上下全拉去刑部受审。怎么?您问为啥不去大理寺?因为这安四爷是大理寺卿,这大理寺失了龙头,没法子审案嘛!”
座中唏嘘一片。
“好罢!这故事未完,朝堂风云何日平,还待那刑部给个交代,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醒木一拍,伙计敛钱,那四人往里头抛了几枚铜钱,便出了茶馆。
街上闹哄哄的,到处是抓人的捕快。
他们逮着个锦衣官袍老爷,照着那画像一比对便给那人套上了手铐。看客们吵嚷嚷地围成了个圈,七嘴八舌地传着一些虚虚实实的轶事。
这四人眼不带斜,与那些个看客擦身而过。
“回客栈罢!那城门还不知何时才开。”宋诀陵说着,又朝栾汜使了眼色——
那方继位的三皇子忧心彻查赈灾一案的消息不胫而走,为防止一些大人畏罪潜逃,便将城门封了个彻底。
这场巡捕到了未时方结束,那时栾汜正在城墙附近吃茶。方闻那守门将推开城门的阵阵闷响,他登时便付了茶钱跃上马去,赶回客栈知会那仨将军。
自打昨夜那三位将军回了客栈,他们便皆是缄口无言模样。
栾汜见到他们的时候好生惊诧。这些个将军到底怎么了嘛?怎么要回家了还这般失魂落魄地耷拉着个脸?
他昨夜也没敢问,因为那是他头一回瞧见喻戟不带笑的模样。那人轻抿着薄唇,抹平了那因常笑而扬起的嘴角。
这栾汜正发着呆,便被宋诀陵敲了脑袋,那人道: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包袱拎上车?”
“掌柜的,这些日子给您添麻烦了!那余皇已逝,只怕这些日子这祧都不会安定,万事小心,多多保重!”季徯秩抱拳道。
那掌柜含着笑,目送他们离去。
车厢内,宋诀陵先开了口,道:“待回到稷州后,谁将这纸送去京城?”
“舟车劳顿,唤别人去不成么?”喻戟开口。
“不成。”宋诀陵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放心他人接手。”
季徯秩方欲张口,那喻戟却又启唇。
“我去罢。”那喻戟瞟了瞟二人道,“你们俩有的是不能离开稷州的理由,一个有责有活,一个……我回乡探个亲没人敢拦着我。”
“成。”
马儿行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