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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多姿多彩。”

“吏部每年的百官考核是掺假了么?东厂呈上来的这些罪证,吏部刑部这些年都一无所知?!你们头顶上的乌纱帽可真是戴得安稳。”

他的话音一落,官员们霎时跪倒一片。

不过,跪着的大多数人却并未觉得犯事的同僚,在这些事里面有多十恶不赦,反而是对历帝与东厂对于官吏的这种监视产生了强烈的抵触情绪。

那些纸张上所列的内容实在是太事无巨细了!!

什么时辰,谁离开了哪里,上了几趟茅房,几时入睡……皆一一记录在内。东厂的爪牙是疯了吗?他们是蹲在各个官员府里的屋顶上昼夜盯梢了吗??

最让官员们寒心的是,陛下竟然允许东厂的人这样干?!

这是什么意思?他们这些人是辛辛苦苦科举应试才走上官途的,现在是无论有无过错,都一概提前被当成罪人,默认允许被东厂的人无时无刻监察??

这种事态发展下去的话,他们还有什么个人生活可言?!是不是连夫妻间的房事以后都会被记录呈上陛下的案桌???!

思及这些,许多官员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有种吞了死苍蝇般的恶心感。

汉白玉台阶之上,历帝还在朝百官训话。

底下认真听的官员却没多少了。

大家都难免人心惶惶。

好一会儿后,刘旭作为百官之首,第一位出列跪下劝谏历帝。他直言,百官监察之事,东厂越权了。

朝廷命官各司其职,朝堂才能有序运转。东厂这般越权自行行使监察权,纵使他们查出了些许犯事的官员,那也是扰乱朝纲了!

他的话代表了底下文武百官们的心声,却绝对不是历帝愿意听到的。

曹明洋作为次首辅,看向刘旭的目光有些许复杂。

这种时候的出头鸟,可讨不了好。刘旭这老头子,还是做了。

大皇子、二皇子站在大殿上的一侧,半点儿不敢吭声。

暨嘉祯的目光把前几排朝廷一品、二品官员们的神色都看在眼里,心里面对这些人的看法与评价默默调整着。

而历帝在听完刘旭的上谏后更是恼怒了。他随手抄起一本奏折就往跪着的刘旭身上砸去,把刘旭的官帽都打歪了。

“好你个刘旭”,他点名道姓,连“首辅”二字都不念了,“你这意思非但没有反省己身作为一国首辅的失职,是要包庇这些罪证确凿的犯事之人么?”

你们这些官员之中出了这么多藏污纳垢之事,还有脸面狡辩!东厂是替他行事,整个江山都是他的,监察这点事情算什么!

“你们食君之禄,不分君之忧,天天只会在朝堂上参东厂一本。看看这些监察记录,这其中有哪条记录是污蔑之言?你们就是这般领着朝廷俸禄来当官的?!”

“东厂替天子行使监察权不妥,是东厂的人不妥,还是朕这个天子不妥?!”

闻言,百官顷刻间跪下,“微臣不敢!——”

李旭、韦之贯、周知临、晋鹏……秦朝宁等均是脸色一变。

历帝这番话,竟是要把东厂的监察权坐实了。

“百官听令——”历帝下令道,“凡官吏中犯事者,由东厂呈递证据,刑部接收按宣朝律例予以重刑,并抄家充盈国库!”

“臣等遵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刹那间,众人无一不惶恐。

散朝后,太和殿内所有人都不发一言快步离开。

秦朝宁因为还要去上书房授课,他放缓了步子,扶了扶刘旭,两人挨着走了一小段路,说了几句话才分开。

东厂的存在已是既定事实。

他们这些内廷外廷官员想让东厂完全是不可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