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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就站在门口,干巴巴地等待着。

虽然内心很想逃跑,但她不能,他是店里的客人。

无事可干,姜大喜打量着他。齐澍今天穿得休闲,藏蓝色T恤配着一条蓝色的五分裤,没戴手表,手腕上是一条皮质的编织手环。手环上有个logo,是姜大喜不认识的某个大牌。

这一身穿搭衬得他年轻了许多,他们之间的距离却更远了。

等他终于打完电话,抬了抬眼镜,齐澍再一次看向她。

姜大喜一下子挺直了腰板。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圈,缓慢地想起来:“是你啊,真有缘。我们又碰上了,你叫……”

“我叫姜喜。”她立刻接上话。

“你在这儿打工吗?”齐澍从椅子站起来,他的身高带来的压迫感更足了。

姜大喜老老实实回答:“嗯,暑期工。我妈妈也在这儿打工,我来帮她打打下手。”

“刚才店里说有个不熟练的员工来按摩,是你?”

他说话的时候,莫名的,她不太敢抬头看他。

“啊……是的,我去问问现在其他师傅有没有空闲吧。我是暑期工,没学过几招,平时也只在家给我妈妈按两下,没接待过客人。你钱都花了,让有经验的师傅来帮你按,他们按得比较到位。”

姜大喜尽量不卑不亢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她也确实不想服务他。

给陌生男性按头,她就够不乐意的了,更何况是认识的人。

没接她的话茬,齐澍只问自己想问的:“像你这样打暑期工,一个暑假能赚多少钱啊?为什么不找别的体面点的工作?以后你毕业了,打算跟妈妈一样,来这家店里给人按摩吗?”

“赚的不多呢。未来的事,我还没想清楚,我读书很刻苦的……”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头也越来越低。

平时的姜大喜从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在家里在学校,她都是大家眼里鹤立鸡群的小公主。到了齐澍这儿,她只是个按摩店打工的,没出息没志向的小丫头。

姜大喜心里委屈极了,他凭什么这样说她呢?

齐澍这种人不知道暑期工有多难找,小镇里的工作机会本来就不多,能在这个小小按摩店已经是托了她妈妈的关系。姜大喜没有太远大的志向,只希望读读书多赚钱,让家里没有负担。不光她是这样,学校里其他同学也是啊,姜大喜学习成绩还比大多数同学好一些呢。

上回,好歹跟他平起平坐,在咖啡店里聊天。这回,被他看见自己打工的窘境,姜大喜觉得好丢脸。

“你说你不熟练。那算了,不用你按摩了,我先吃点东西。”

齐澍翻了翻店里的酒水单,把他们这儿有的饮料和果盘挨个点了一遍。

姜大喜来来回回端了好几趟,才把他买的东西上齐。

包房里的桌子满得都要放不下了。

“你点这么多,吃得完吗?”她好心提醒。

“看拼盘的名字新奇,没吃过,点来看看,”齐澍随手指了果盘中的一种红色的果子:“那是什么,你介绍一下。”

姜大喜语塞。

是种比较贵的水果,家里不会买。

这下好了,咖啡没喝过,家乡的果子介绍不出来,又是个按摩店的小妹……

她自暴自弃地说:“不知道。没吃过,见识浅,我介绍不出来。”

“扑哧。”大喜如此坦荡,倒惹得齐澍笑出声。

他帮她挪开凳子,说:“坐下一起吃吧。”

“不啦,你吃吧。”姜大喜的双手谨慎地揣在前面。

她知道“无功不受禄”的道理。去端果盘的时候,店长告知她齐澍按正常按摩师的费用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