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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瞎点的呀。你知道苦,不提早告诉我?”

“我想看你喝下去是什么模样,提早告诉你就看不到了。”

没掩饰自己恶劣的趣味,齐澍观察她,像观察实验室的小白鼠。

“吃这个。”他把咖啡旁边配的巧克力推到她手边。

因为不信任他,姜大喜打死也不听他的建议,硬生生扛着嘴里苦味。

齐澍忍不住发笑。

在惹恼姜大喜之前,他总算进入了正题。

齐澍是大城市来的商人,他看中他们小镇有能够发展旅游业的潜力,打算在这儿开旅馆。

他问姜大喜的问题都很好答:小镇到了假期游客多不多?哪个地段最繁华?当地的旅馆集中在哪片区域?他们这儿有什么特色美食,特色项目?来旅游的话推荐去什么景点?本地人常去的餐馆有哪几家?

对于他的提问,姜大喜知无不言。

问完那些易答的问题,齐澍仿佛已经心中有数。他自然地把聊天引到了姜大喜身上。

得知她特别喜欢画画,他说,他跟朋友合资办了个画廊,还认识很多画画很厉害的大师。

他说的那些大师,孤陋寡闻的姜大喜一个都没听过。

他提起他看过的国外画展、喜欢的画家、喜欢的艺术风格,不停地把话题向下兼容,姜大喜终于搭上了话。

在他们的谈话中,姜大喜看齐澍的眼神,渐渐变得崇拜。

他人脉广,受过良好的教育,游历过世界各地。哪怕是在她最有信心的领域,他的见地也比她深刻太多。齐澍像一本翻不到尽头的书,哪怕他的学识对于她是碾压式的,他们的对话依然在他的推进中进行得很舒服。

在咖啡馆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知道她喝不惯咖啡,齐澍让服务生上了甜牛奶。

姜大喜说了好多好多的话,把脑子里的知识都掏空了。

她感觉这辈子没有跟人这样聊过天。对面坐着一个聪明健谈的老师,却全然没有老师的架子。他幽默、渊博,对她说的所有话题感兴趣,她说的所有话都能得到充分的回应。

直到看见窗外的晚霞,姜大喜才反应过来,时间不早了。

再不回家家里人会担心,她一开口,他便表示理解。

姜大喜和齐澍在咖啡馆门口告别。

他脸上有依依不舍的神色,想与她建立其他联结:“你原先逛街是想买什么?我耽误你时间了,得把你本来要买的东西补给你。”

姜大喜没好意思说,她不可能让一个刚认识一天的陌生男子给自己买内衣的。

“没关系,我没有要买什么,随便逛逛而已。”

齐澍只好将自己的意思挑明:“之后我想找你的话,怎么联系你呢?”

“我家没有电话……”

说到这儿,姜喜心里空空的,也觉得有点遗憾,难得碰上聊得这么投机的人。他们的身份差距太大,今天只是凑巧遇上,以后的生活很难再有交集。

“没事,如果我们有缘,未来还能再碰见。”

“好。你有我的名片,要想找我可以打上面的号码。”

齐澍礼貌地与她道别。

“姜喜,有缘再会。”

……

一场愉快的萍水相逢,一个特别有趣的下午。

姜大喜回家的路上仍在回味这次奇妙的经历。

她的包里不仅装着齐澍的名片,还装着两百块钱。

想到这儿,姜喜立马把钱拿出来,抖落抖落,又照了照光,判定了一下真伪。

是真钞。

遇到的是个好人呢。她顿时心生愧疚,唾弃自己验钞的行为:疑心病啊,聊了一下午,聊得那么好,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