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为何不行?”祂面前的莲鹤方壶发出不屑的声音,“阿兄令我等原地驻守,以防恶灵作乱人间。如你这般小辈,当去阿兄那边帮忙。”
早在祂们逐渐醒来时就听到兄长的声音,言世道稍有变化,短时难以复原,要祂们留在本地庇佑万民,若有恶灵作乱出手解决。
是以,提前醒过来拥有人形的那几个器灵现在可以满华洲乱窜,配合人类行动,祂们则大都留在固定的位置,晚上闭馆时偶尔出来透透风、散散步。
好在祂们年岁极大,比起爱看热闹的小辈们,祂们早已习惯了日复一日的沉默。就是最近这段时间,来看祂们的游客翻了好几倍,实在有几分吵闹。
年轻道人表示理解,善解人意地转移话题:“对了,前辈们知道这里的博物馆馆长在哪吗?”
莲鹤方壶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祂其实也挺惦记出差的馆长,惦记着馆长回来后去对方床头站会儿,直到对方同意往后博物馆开放时人群分流。
道人老老实实回答:“我的剑封太久,剑锋有些钝,想找大姐头磨一磨,但我醒来后一直没有感受到大姐头的气息。我想着,也许以前把我不知道哪个抄本从地下挖出来的人知道?正好他们给我烧了具体姓名,说我有什么疑惑都可以去找这个人,我就找过来了。”
“阿夏还未醒,你自是找不到祂的。”莲鹤方壶提醒道,“你要试剑,大可以去寻阿兄。”
年轻道人激动起来:“可以吗?”
莲鹤方壶道:“你以为阿夏的武艺是谁教的。”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这么小的辈分,也可以直接去见那位传说中的九州鼎?”年轻道人不住摩挲着衣角,看起来很是紧张的样子。
昏暗的灯火下,展柜中的古物瞅了瞅莫名激动紧张的年轻后辈:“如此忸怩作甚,阿兄从不自恃身份轻看我们。”
“好,我这就去,感谢前辈。”
年轻道人拱手一拜,下一刻消失在展厅。
道人的衣袍纷飞消散,与此同时,展厅响起尖锐爆鸣。
这里的游客如此之多,早就有人关注这位气质非同一般的道人。起先看祂贴在玻璃面上还好,对着玻璃后的展品嘀嘀咕咕也罢,都以为只是做好妆造过来摆拍的游客。
直到年轻道人当众表演了一个大变活人。
好在博物馆的工作人员这些日子也算是身经百战,熟练按照研究基地下发的方案有条不紊安抚游客躁动的心情。
考虑到面前的古物可能真的是活的,怕打扰到老祖宗们的游客也渐渐安静下来,跟随工作人员离开。
展厅复归平静,那些沉默的礼器上浮现数道模糊的人影,祂们的音色苍老醇厚。
“这小辈……瞧着并非我等这般的器灵。”
“是什么都无妨,总归还是华洲诞生的灵。”
“现在年轻娃娃的喜好,细细算来与从前的娃娃们并无区别。能养出这般活跃的小辈,倒也不错。”
“这小辈气息如此锋利,若是碰到个脾气差点的前辈,有的苦头吃。”
“莲鹤不是引祂去寻阿兄了么,阿兄总归不会把祂怎样。”
“阿兄最多给闹腾的小辈找点事做。若是阿夏,这莽莽撞撞的小辈,怕不是要去骊山挂个几十年。”
“至多十年,这小辈本体才多大?也就是新时代的娃娃们幻想加成,才让祂如今这般轻松行走。”
莲鹤方壶闭上顶部的眼,淡淡道:“无非又一个天回医简……只不过这小辈的灵识已非古物为先。阿兄如今坐镇华洲,不会有事。”
这世界往后的变化,由得阿兄头疼去罢。
接连在几个地方引起骚动,年轻道人毫无察觉,祂走出中原省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