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柄全华洲老少皆知的剑。
九州鼎灵无辜地眨眨眼:“我知道你是春秋的剑,其他几位我可不清楚。”
越王勾践剑咬咬牙:“你们来说。”
“我现在被叫做‘马踏飞燕’,东汉的。”矮了一截的孩童半个身子躲在剑灵身后,露出一双澄澈的眼,好奇地看着沙发上从未见过的前辈。
“金缕玉衣。”长着一张厌世脸的青年怏怏道,“也是汉代的,西汉,是哪一件忘了。”
一袭直裰长袍的书生双手作揖:“清明上河图,北宋张择端所作,距今九百余年。汉代的两位前辈距今近两千年。”
祂在介绍自己的同时,还给两位前辈简单介绍了一下,毕竟祂来时也是听说这位沉睡了两千多年,不一定清楚祂们这些小辈的年份。
“我看你们在这里过得还不错。”九州鼎点点头,“有什么事吗?”
四位器灵互相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由年岁最大的越王勾践剑开口:“你都醒了,祂呢?”
九州鼎灵一顿,眼眸中染上些许笑意:“我记得你当年与祂并不对付,怎么,现在关心起来了?”
剑灵顶着一张阴郁的俊脸,阴森森开口:“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我只想知道祂死了没。”
“那你要失望了。”九州鼎拂开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施施然道,“祂和你不同,就算你断了,祂也不会消失。”
剑灵很明显地松了口气,嘴上却依旧不饶人:“哼,我自然比不得你们这样由息壤铸就的先天器灵。当年你不就是因为这一点,才将统率九州器灵的权柄交给祂么?你甚至不愿意现身看我们这些后天器灵一眼。”
当年天地灵气逐渐消散,天道为了保护祂们降下规则,器灵不得以人形独立出现于人间。越王勾践剑没有见过九州鼎灵的模样,但那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的气息是绝对不会错的。
记忆里收敛灵光的青铜鼎,气息内敛,如同深不见底的大海,只是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就足以令祂们所有器灵不敢抬头。
唯一能抗住这等如山如海威压的,只有浮在九州鼎面前,即将接过对方权柄的那方小小的玉玺。
九州鼎道:“你知道就好,看,祂不是做得很好么?”
正在惆怅中的剑灵跳脚:“你什么意思?!”
九州鼎道:“你现在也很有前辈风范,知道主动开口了。不像以前,有什么事都是在祂面前抱怨,不敢来我面前说。”
剑灵憋屈道:“你在说什么鬼话,我明明是在找祂比试!”
“然后十次输九次。”九州鼎偏头过来,轻声一笑,“也是祂脾气好,从未在我面前说过你什么。”
“祂脾气好?”剑灵不可置信,祂回头看向身边的同伴,在祂们眼中都见到一丝惊恐,不由得自信起来,“全天下只有你觉得祂脾气好!”
九州鼎毫不犹豫:“不,全天下都觉得祂脾气好。”
面对对方理直气壮的胡说八道,剑灵一时哽住,心中竟有种诡异的熟悉。
……还是这种自说自话,看起来温温柔柔其实完全不听人话的性子啊你!
不知为何,越王勾践剑心中隐隐的不安在这一刻消散了。
躲在后面看前辈和大前辈们唇枪舌剑看得津津有味的三位器灵也满意了,要知道这个场面可不多见,尤其是人类形态的前辈吵架更不多见——祂们自己都是直到这个时代才能够凝出实体形态和同类见面。
马踏飞燕左看看右看看,拉了拉身边同为汉代器灵的金缕玉衣:“所以,祂没有事,之后也会醒来,对不对?”
金缕玉衣道:“是……吧?”祂没事是真的,会不会出现祂就不清楚了。
马踏飞燕拍着手笑:“好耶!我还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