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奚言也咳了声,大约是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毕竟在她们的设想里,纪清梵应该是特别傲一句话都不和她们多说的那种,她看向盛枝,用目光问她接下来怎么办。
“……”盛枝看了眼气定神闲的纪清梵,不动声色咬了下牙。
也是,就她们这帮每天只想着如何吃喝玩乐的二世祖被纪清梵这只久浸商场的老狐狸唬住一点儿都不奇怪,她应该早点想到的。
偏偏她对于这个局面还不能表现得太不爽,于是盛枝只做出一副不解的样子,招呼她们:“都愣着做什么,不是说一起喝酒吗?倒酒啊。”
听见她的声音,现场的氛围才再次活跃起来。
没一会儿,各类酒就摆了一桌子,菜品倒显得像是点缀了。
而且她们不单单是喝酒,还自己混酒。
毕竟混出来的比单纯的酒更容易把人灌倒。
她们混完以后盛枝倒的酒,等倒到纪清梵的时候正好是最后一杯,直接满到险些溢出来。
“没问题吧?”
话是这样问,可是盛枝边问着,直接将给纪清梵倒的那杯酒举了起来,甚至微微顷身往她唇边递了递,有一种她不喝就不罢休的架势。
隔着一个酒杯,她们视线相触。
盛枝看着她,明艳的红唇微勾。
纪清梵有一瞬间晃神。
包厢内光线并没有太亮,但她就宛如盛放于荆棘丛中最瞩目的蔷薇。
自由的,热烈的,张扬的。
一如她不由分说闯入她世界的那个夜晚。
近乎致命的吸引力,让她想将她私藏。
这样举着酒杯等了会儿,盛枝的耐心有点告罄,啧了声,“纪清梵,你喝不喝?”
纪清梵回过神来。
她昂起些头,眼睫纤浓,含情的目光好像还没喝就已经醉了:“喝,只要是枝枝给的,毒药也喝……”
后面的字音说得很轻,盛枝有些没听清楚,但是还不等询问,纪清梵的唇瓣已经覆上了杯沿。
她没接过酒杯,而是直接就着她递向唇边的姿势喝着杯中的酒。
本就秾丽的唇色因为染上酒液显得愈发动人。
“枝枝……我喝不到了,离我再近一点。”她眼尾勾勾涟涟地上翘,说话时的语气简直像甜蜜的、撒娇般的蛊惑。
盛枝本来还想着纪清梵要是不喝的话就用点什么办法让她喝,结果没想到纪清梵竟然主动全都喝了。
不仅如此,视线还自始至终看着她,就连咽酒的时候都是这样。
她似乎是因为不适应喝酒的感觉,眼睛迷离地微微眯了起来,眼尾处的肌肤都蒸腾出一种惑人的淡红。
直到杯子中只剩最后一两口酒的时候,盛枝才感觉到周围安静的简直呼吸声都可闻。
所有人都在看着她们。
或者说,更多的是在看纪清梵。
那种根本掩饰不住的被迷到的视线。
她的手一顿,便没掌握好喂的速度,纪清梵被呛了一下,微微掩住唇咳起来。
听到纪清梵的咳嗽声,盛枝却突然气势汹汹地把她拽了起来,“不喝了。”
“还有你们,都别看了,看什么看,喝你们自己的酒去。”
她拉着纪清梵就走到了外面的隔间。
外面的光线比在包厢内明亮得多,刚刚在包厢内盛枝只觉得纪清梵的眼尾有点红,现在出来才发现她的脸颊也蔓上了绯色。
“枝枝……”她眨了下眼,说话的语调似乎跟着思维一起变得慢了下来,慢吞吞的,“看什么,为什么不能看了?”
边说着,她好像站不住了,微微偏了下,靠在了她身上,头跟着埋在了她的颈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