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盛枝来说并不快的步速,对于纪清梵来说还是有些走得太急,眼下一停她就不由自主地咳嗽起来,盛枝刚说出口的话音也跟着被打断掉了。
纪清梵一只手轻挡着唇,很急促地喘,像是觉得这样太狼狈,她偏过些身子,一边咳嗽一边断断续续地因为打断她的话而和她说着对不起:“枝枝不用管我,继续说就好,我在听。”
在走廊拐角并不算太明朗的光线下,盛枝清晰地看见了她眼尾处那因为不止的咳嗽泛出来的几抹脆弱晕红。
恰好这时身边有侍应生路过,这样停顿了一秒,别说什么先发制人了,她甚至鬼使神差地叫住那个侍应生,朝对方要了杯温水。
刚接过来,盛枝就把玻璃杯近乎塞一般放到了纪清梵的手里,动作蛮横又不讲道理,水都在过程中颤悠悠晃出来几滴。
与此同时,她抱臂移开视线,冷哂:“得了吧你,待会咳死了我可不给你收尸。”
手心被盛着温水的杯子熨得发暖,几口温热绵绵的水下去,嗓子间难受的感觉都被尽数抚平。
盛枝移开视线后,还用余光留意着纪清梵 ,她想她身体真的好弱,在注意到她一小口一小口咽水的模样后,心底忍不住开始回想她之前是怎么喝水的,就这速度,兔子喝水都得比她快吧?思绪越发越散,她又想到了她们接吻,虽然她并不是很想承认,但纪清梵的唇亲起来要比她之前和她作对时的性格软多了,抱起来也是……
正想着,她就听见纪清梵的声音响起,很轻柔,含情脉脉的。
纪清梵捧着杯子敛睫笑:“枝枝,你还是和失忆前一样会下意识关心我,真好。”
盛枝飞散的思绪被她的话语拽回到地面上。
被叫昵称,人总会下意识转过头和对方对上目光,但先进入盛枝视线的却是纪清梵因为刚喝过水,蒙上些许水色、漉漉的唇瓣。
她的唇色稠艶而动人,她也是在这时才发现上面还有细小的伤痕,像是被咬破的那种,或许也可以去掉“像”。
只是光这样看着,都叫人很是脸红。
于是盛枝连纪清梵的话还没怎么听清楚,就先轰得一下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烫了起来,温度仿佛一路蔓延到脖颈。
尽管她清楚地知道纪清梵没有读心术,不会知道她刚刚想的是什么,但那一刻还是有种心底想法被当事人抓包的诡异错觉,甚至听纪清梵说到“下意识”三个字就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上次吻后纪清梵也是这样,说她下意识的反应很沉迷,问她其实也很喜欢对不对。
“枝枝,你在看哪里?你的脸好红啊,”没得到她的回话,纪清梵看着她,若有所思地抚上唇瓣,“是在看这里吗?”
她不直说出来还好,一说出来盛枝浑身都开始燥得慌,卷翘睫毛下的眸子胡乱动着,口不择言地反驳:“谁让你先咬我的。”
纪清梵闻言微怔,旋即就忍不住轻声笑起来。
盛枝也是在说完后才反应过纪清梵没问她那个,而一反应过来就更恼羞成怒了,忍不住发脾气道:“况且我来之前都和你说了是来找朋友聚聚,你还追过来,谁让你管我了。”
她越说越找到些气势,仿佛这样就可以掩盖住自己在那几个瞬间里被纪清梵蛊到的事实。
“我就不信我是那种结了婚就会乖乖听话的,我又没有和你结婚恩恩爱爱的记忆,对我来说我想和谁亲就和谁亲,喝多了和别人去开|房你也管不着。”
她边说着边在心里撇嘴。
要不是再说下去会露馅,她真的想问问纪清梵演得累不累,她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好过,结婚后纪清梵私底下从不粘着她,冷清得不行,只在一同出入的场合会装装样子。
结果现在反倒柔情蜜意的,包括刚刚接吻时她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