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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的随从就已经一脸喜意地说出来,“夫人,曹小郎说有法子能治咱们郎君的眼疾!”

“当真!?”刘夫人喜出望外,当下就要跟着上马车,“我的儿,快些随阿娘一道去,为娘要好生谢谢这曹小郎!”

丁仪一脸无奈,连忙阻止,“此事还不知是否为真,母亲不如在家等我消息,何必这般兴师动众……”

刘夫人却是不听,她为了儿子眼疾一事,不知找了多少名医,却无人能解,如今曹小郎那里既说有法子,她如何还能坐得住,定要随儿子一道过去,丁仪无法,只得随了她去。

恰好这几日曹德都是泡在砖厂里,没叫这母子二人扑了空。

曹德听闻丁仪的母亲刘夫人也来了,连忙放下手中之物,出去待客。

丁仪之父丁冲与他哥交好,刘夫人还是他大嫂丁夫人的娘家人,故而曹德见了母子二人后,很是客气,先让曹石去备些茶水。

不过刘夫人此时可无心喝茶,径直道,“阿疾,你当真有法子能治好仪儿的眼疾?”

曹德微皱眉头,摇了摇头,纠正道,“并非是治好,只是让丁家大哥的眼睛能瞧清东西……”

刘夫人一头雾水,若不是将眼疾治好,如何能瞧清事物呢,丁仪闻言也是好奇,不过对他而言,不论如何,只要是能让眼睛继续看书,那便是很好了。

“不知贤弟有何良策,愚兄先行谢过。”

曹德大大咧咧摆了摆手,直呼,“不必客气。”

但他动作却迅速不少,让仆妇去取了一个木匣子来,打开匣子,里头放的全是圆形玻璃片,若是用手细摸,还能摸到一些弧度。

这丁仪与曹德以往交往之人皆不同,不仅为人规矩,说起话来也文绉绉的,曹德只想赶紧帮他将眼镜配好,如此既能向曹妤交待,也能拓宽一下市场。

而丁仪母子见到这一匣子的琉璃片也诧异,然后就见曹德取出其中一块,举到丁仪眼前。

丁仪正不知所以时,他就听曹德开口道,“先坐正了,瞧见案桌上放的书没?能瞧清上面的字吗?”

丁仪连忙按他所说的,挺直腰身,而那案桌上摊开了一本书,丁仪根本瞧不清上面写了何物,只得摇摇头。

曹德若有所思,然后从匣子里直接取出了第三块玻璃片,“再试试,如何?”

刘夫人本想问问曹小郎要如何治好她儿子的眼疾,不曾想来到这安居巷好半晌,问了曹小郎却是半点也没探听到,心下不免有些着急,如今又见着这曹小郎拿了一盒的琉璃片戏弄她儿子,更是心中恼怒。

这曹小郎若真的有法子,那就直说便是,何必这样作弄人!

刘夫人一起身,宽大的袖子甩了一下,直接将那案桌扫歪了一些。

曹德手里举着镜片,并未瞧见刘夫人面上不虞,他连忙用另一只手将桌子扶正,而这时丁仪声音微颤,“这、这比方才要清晰些?!”

丁仪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左眼已经有数年未曾瞧清书上的字迹,更别提像他此刻坐得这般端正,与案桌相隔甚远,但透过那镜片,他确实觉得书上字迹清晰不少,虽然还是不能一下子就看清。

听到了反馈,曹德更有干劲,放下手中的镜片时,他又跳了匣子里的下一块,而是选择了第五块镜片,举到丁仪眼睛前段,“如何,会不会有些头晕?”

丁仪摇头,身影雀跃欣喜,“不晕,看得很清楚!”他竟然能隔着这么远,看清案桌上摆放的书上写了何物,当真是神奇。

而刘夫人在起身那一刻,本是要发火,没想到却听到儿子所说的话,她儿子的眼疾有多严重,刘夫人这个当母亲的自然是一清二楚,可如今丁仪却能透过这琉璃片,能看清这书上的字迹,便是刘夫人也很是震撼,原本满脸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