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毒之物,岂不是在饮鸩止渴?
他初时也是极为不信,但等寻了金丹来喂鱼,不过三日,数条活鱼皆暴毙。又想到早些年他母亲还在世时,时常已铅粉敷面,而等洗尽铅华时,面容却不及家中仆妇,如今细思,难道是为这铅粉所伤?
而他母亲并无病痛,却三十而亡,难道也是因铅粉所致?
一想到这儿,原本淡定从容的卫梁坐立难安,必要穷其真相,而曹家小郎赠他的《化学教材》不过是基础版,那岂不是还有进阶版?若是有更高深的学问,其中所言,又是何物?
曹德听到卫梁求见自己时,很是诧异,这个卫夫子看似比较好说话,能被他请来教学童,但其实骨子里也如世家子们一样的傲慢,只是在面上收敛几分而已,如今却要主动来求见自己,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对劲。
不过曹德转念一想,就猜到了对方的来意,肯定是与他送去的那本《化学教材》有关,顿时神采焕发,“快去将卫夫子请来!”
曹德整顿了一下衣物,又命仆妇去送点茶水过来,一会儿功夫,卫梁就进屋拜见。
“卫梁见过小郎君。”
“何必多礼,卫夫子快些坐下吧。”曹德又让仆妇倒茶,然后迫不及待问道,“卫夫子可是已经看了那书,如何?”
卫梁缓缓点头,“小郎君所赠之书,属实非凡,其中见闻,是梁从未有之……”
“那夫子以为,其中所言可得当?”曹德是想要找人背书,卫梁还是第一个看了现代教材的人,他此刻迫切地想知道卫梁观书感受。
教材上的知识自然是没有问题的,而且他所选部分难度较浅,想要读懂并不是难事。曹德觉得,聪明的人永远不笨。即便是从未涉猎过的领域知识,但只要细细品读,想必也是能读懂其中科学规律。
果不其然,就见卫梁神色凝重,但还是缓缓点头,“虽未有之,但所言颇为在理,若是能一一验真,许是真知。”
曹德心情激动,卫梁所言,比他一开始预想的要好很多,毕竟对方还是一个儒生,而在汉武之后,儒学畅行,旁的学说越发式微,更别提化学这门从未出现过的学科。
“那先生以为,可否将之教授于学童,让其学盛行,不负先人所创。”
而这下卫梁却没有点头同意,而是道,“此事非同小可,岂非是梁一人所为?”
曹德一愣,原本他以为,只要能找到一个愿意来学化学的人,然后将它传授给学生便行了,如今卫梁分明知道这书中有真义,却还推脱拒绝,这就难办了。
而卫梁却是说道,“并非是梁不愿,而是唯梁一人,心余力拙,小郎君若想推行此学,还需请大儒助之,而梁从旁佐之。”
曹德听懂他的意思,知道对方还是愿意出力的,立刻洗耳恭听,“还请先生畅言,阿疾何为?”
卫梁摇摇头,“梁读此书,虽知其中有真义,只是才疏学浅,所学不精,若有大儒执言,众人自不会小觑。”
曹德懂了,也就是卫梁虽然认可这本书有点含金量,但是他说的话分量不够,曹德要想找人背书,还得找德高望重、公信力高的大佬来才行。
这下难办了,曹德一脸苦恼,这个时期的儒学大佬,他倒是知道一个,名唤蔡邕,可是这位大佬前两年就挂了,他要上哪儿去找人背书呢?
卫梁见之便道,“梁知徐州有一大儒,名唤郑玄,弟子数千,小郎君不妨修书前往,或可如愿。”
徐州与兖州相邻,就在其南边,曹德松了一口气,距离近的话是件好事,至少找人更方便点。
至此,曹德真心实意地跟卫梁道了声谢,“幸亏有先生出言,阿疾在此谢过先生。”
卫梁此时也道出自己来意,“我观《化学教材》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