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没有说话,只是上前温和的让他把拍到自己的照片删了。
看到这场景,月山竹突然想起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关于毕业后的选择。
公安吗。
她垂头陷入了沉思。
直到脑袋被敲了一下,她抬头不满地瞪着卷发青年:“干嘛打我!”
“叫你半天没反应,看看是不是傻了。”松田阵平手揣在裤兜里,迈着长腿往前走。
月山竹磨了磨牙,诸伏景光笑着摇摇头:“走吧,待会记者来了就不好走了。”
来的时候只有他们几人,回去却多了几辆警车,队伍变得庞大起来。
月山竹拉开后排的门,准备进去时听到有人叫她。
“月山小姐。”
“诶?若叶小姐?”
平冢若叶手上戴着银手铐,身后跟着个陌生的警察,看样子是要去前面那辆车。
她柔和的笑着,说:“昨天的事我很抱歉,不过谢谢你为了阻止我说了那些话。”
月山竹摇摇头,认真道:“我是真心那样认为的。”
平冢若叶面色一怔,旋即笑道:“那我可要当真啦,等我刑满释放后,能和你成为朋友吗?”
“当——”月山竹顿住,眸光闪烁了一瞬,随后走过去拍了两下对方肩膀,咧嘴笑道:“当然可以啦!”
平冢若叶释然的笑了下,走向前面的警车。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月山竹眸光微垂。
抱歉啊若叶小姐,她大概……等不到那时候了。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招呼道:“竹酱,快坐好,要出发啦!”
“噢噢,好。”
大雨过后的天空格外清澈,茂密的树上还挂着水珠,车子经过,惊起树上停歇的鸟儿,鸟儿振翅朝空中飞去,带动着水珠刷刷往下落,倒像是短暂的下了一场小雨。
月山竹杵着下巴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眸光微敛,纤长的睫毛遮住眼睛,看不清里面的神色。
一向活泼好动的她突然安静下来,倒让人有些不适应。
萩原研二问道:“累了吗?”
月山竹摇摇头,目光触及到他手臂上的绷带,戳了戳:“疼不疼啊?”
该说不说诸伏景光的包扎技术真好,同样是绷带,怎么她就裹得乱七八糟的?
唔,萩原研二包得也挺好,上次手受伤全是他处理的,好像松田阵平也是,降谷、伊达……
是因为经常处理伤口吧。
说起来这几人的职业都是警察,需要处理伤口的情况确实不少。
帮其他人、帮他们自己……
“嘶!竹酱,我就算不疼现在也被你戳疼了。”萩原研二缩回手,面色有些扭曲。
“啊,抱歉抱歉。”月山竹这才发现,刚才想事情时居然无意间戳到了对方伤口处。
“不过疼点好,疼点下次才会长记性。”
“嗯?这话怎么这么熟悉?”萩原研二想了想,好像是上次月山竹受伤时他说的话。
月山竹像没听到似的,念叨道:“就算是救人也不要那么冲动,万一对方下手太重,手废了怎么办?”
“竹酱。”萩原研二说:“我合理怀疑你是在报上次的仇!”
“不用怀疑,要不然她怎么会变得婆婆妈妈的。”松田阵平接道。
伊达航笑了两声:“嘛,月山说的也不错。”
月山竹轻哼一声,没说话。
唉,明明一开始就知道这几人的身份,怎么现在才担心起他们的安危来?
大概是认知度离百分百越来越近,给她带来的烦恼吧。
俗话说得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