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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大罪,也绝不会处死立执,可一般的雄虫也根本不会有这样惊骇世俗的想法,帝星存续这么多年期间,所记载的大型反叛战役一共才七次,全都是雌虫想要夺权而造成。

没有哪只雄虫放着好日子不过去蹚这趟百害而无一利的浑水,西里安带着他一起进入反叛计划,不仅仅在阿莱特斯意料之外,或许也在其他雌虫的意料之外,毕竟对于这个种族来说,雄虫可爱,脆弱,需要精心地守护,不能经受任何一点风雨,每一只雄虫都是虫族无上的瑰宝。

几乎不会有雌虫认为一只小雄虫会怀抱有如此昭昭野心——更别提是一只二次进阶失败,等级极低和废物无异的雄虫。

“如果阿莱特斯认识我的雄父,”沈缘的手指轻轻握起来,看着即将完成的进度条,轻声道:“如果他了解雄父的性情,就会知道他的孩子和他是一样的虫,我不是第一个。”

“叮。”

开门的声音和雄虫取下芯片的细微声响无节奏重合,沈缘迅速将网络关闭,随手找了个星网上评分最高的益智小游戏拿出来玩,在雌虫金瞳直射过来的那一秒,他的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捏住,在胸腔之中泛起一阵又涩又苦的疼痛,几乎如同海浪涌入沙滩从他的喉咙处即将溢出来——我的虫神,怎么这个时候……?!

难不成真的是苦肉计更好用,所以给了他这个默认选项?

“蹭——!”

阿莱特斯微屈上身,低头伸手轻轻一探,及时接住了桌角处那把被小雄虫不小心用臂肘撞下来的剔骨刀,雌虫神色不明,只是将手里那把极其锋利的刀紧握在手里片刻,又不动声色地搁回了原位:“阁下在做什么?”

沈缘抬起眼眸,注视着那双金瞳,小雄虫来时所穿的衣裳早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类似于军装的黑色制服,或许因为袖子稍许长了些,所以被他挽到了上面去,因此露出了一截藕白细瘦的腕子,黑发上用淡红丝带打的蝴蝶结也成为了肩侧三股辫其中做装饰作用的一部分,隐藏在墨发之间,仿佛一条浪漫的河流蜿蜒而下。

“维尔拉,你的衣服呢?”西里安的声音随之接上来,打断了这两秒钟的沉默,为沈缘争取了短暂的思考时间,这次机会成也罢败也罢,总之阿莱特斯绝不会查到他任何可疑的罪证,对于他们来说,也不过只是失去了一把锋利的武器。

大不了再找就行了。

“我在玩游戏。”

沈缘轻轻愣了一下,目光游移着再次看向面前的金发雌虫,阿莱特斯原本就是一只不苟言笑甚至有些冷漠的军雌,对于一切娱乐活动都不会有任何多余的兴趣,或许他的精力一分为二的话,一半在工作上面,另一半致力于完全将自己心爱的小雄虫吞之入腹完全占有。

所以沈缘原本好好的一件衣服,被阿莱特斯发疯撕咬他的身体时徒手便撕成了破布条,等疯够了便只托着他的腿弯紧紧覆上来亲吻,叫内衬奶-白的颜色破烂不堪飘飘忽忽地挂在他腰间,像从河水面上探出,在爱欲中沉迷即将溺死在水里所举起的投降旗帜。

沈缘从椅子上垂下来一条小腿,悠闲地晃荡在两只雌虫的面前,他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只是垂眸习惯性地用左手支着下巴,一边看着屏幕上那个无聊透顶甚至关卡设得有些愚蠢随便的小游戏,一边问道:“你怎么和我哥哥一起来?”

“你们碰到了吗?”

“维尔拉阁下,我有一个请求。”

阿莱特斯这种虫拥有钢铁意志钢铁身躯,坚韧不可摧折,在战场上他的确是无往不利的强大武器,但他永远学不会像西里安那样委婉循循善诱,从千百句废话中把对方真实的意图套出来,雌虫单膝跪地,保持着在心爱雄虫面前的臣服姿势,却隐隐有无形的压迫感在四周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