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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演练千百遍, 可等人真正到了面前凌悦还是紧张得不能说话,她的视线一直跟着那双绣花鞋走根本就不敢往上看长公主的脸。

闭上眼睛,凌悦深呼吸一口,再睁开时眼中满是坚定,她开口道:“臣有罪, 请殿下责罚!”

说出来了!还是说出来了!

开了头之后凌悦反而没那么紧张了,不等长公主回答她就起身走到一侧, 随之跪倒在地:“臣冒犯了殿下,为了一己私欲谎称自己是。”

她卡了一下, 还是觉得难以启齿,又把头一低,像一只要把头埋进土里的鸵鸟。

长公主看着趴在地上的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是什么?”

凌悦没法看见对方脸上戏谑的笑意,若是勇敢一些她就会发现,长公主又像平常那样在逗弄她。

她纠结许久,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滚烫的温度让她根本不能忽视,做好心理准备后咬牙坦白:“是您的夫人。”

说出来后凌悦将额头紧贴着地面,她能听到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跳声,紧张的同时又有终于说出来的轻松感。

她又听到了那熟悉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到了她的面前。

凌悦的心跳得更快了,她见过前世的长公主处罚别人,马鞭一挥便是皮开肉绽,在凄厉的惨叫声中长公主的脸还是那样毫无波澜。

长公主抬眸与她对视,凌悦心下略微慌乱,她拼命攥紧手中缰绳来平复心中的不安。

但那时的长公主对她没兴趣,只是再次扬起马鞭就要抽向地上那惨叫着翻滚的人。

当时陆薇莹也在场,她被吓到躲在凌悦身后,又颤抖着声音说:“我那仆人并未招惹她。”

凌悦太过相信陆薇莹,她策马上前在那第二鞭落下前抓住长公主的鞭子。

顶着对方冷漠的眼神,凌悦硬着头皮直视回去,声音严肃:“殿下何故如此为难。”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长公主看了远处的陆薇莹一眼,突然问出了与此事无关的问题:“你这样信她?”

凌悦一愣,反应了一下才知道对方所指的是陆薇莹。

还不等她回答,手中的鞭子就被人大力一抽,凌悦一时不察差点被拉下马,迫于无奈她松开手中鞭子之后努力稳住自己。

紧接着凌悦看见长公主扬手,似乎要向她抽过来。

逆光下,对方高举着手,眼神冷漠,被这样的眼神注意着,似乎在她眼里众生皆是蝼蚁。

“啪!”“啊!长公主饶命!”

清脆的鞭声落下,凌悦毫发无损,鞭子从她的耳畔擦过又落在那站起的仆人身上。

凌悦只觉得从脚底升起一股凉意一直冲到天灵盖,她生不出半点愤怒。

她听见长公主毫无温度的嗓音,“凌悦,不要以为人人都是你,我待你已足够宽容。”

“不要得寸进尺。”

那火辣的鞭子仿佛抽到了现在的凌悦身上,对比前世,今生的长公主是温柔到仿佛换了一个人。

可是今日之事会惹她生气吧?毕竟她们只是单纯的利益交换关系,而她却对长公主有所觊觎,这也算得上是一种得寸进尺。

正在她不安时,一只微凉的手挑起她的下巴,眉头轻挑,轻笑着:“怎么?你这么想当我的夫人?”

前世今生交错,明明是同一张脸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凌悦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是被戏弄了。

但这次她却没有被戏弄的愤怒,在观察到对方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时小心询问:“殿下不生我的气吗?”

凌悦这样的反应倒是挺没意思的,长公主抬起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额头,她在地上贴得太紧,那一处自是红的。

本意是安慰的意思,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