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然稍稍放松,手心全是汗。
闻筞看着她慌乱的神色有些担心,”今晚不回你那了。 ? “
“回北庙村的家。”
“我们在这里看见他,这条路通着水巷村,他藏到你们那也有可能。“
当晚夜里,闻筞进了水巷村吆喝,让各家各户锁好门窗,先这么过一夜,闻筞换了另一条路回到家,李嫣然的手脚很冰凉,刚才的事还心有余悸。
“嫣嫣,我们会今晚很安全。”闻筞试着盆中的水温,李嫣然坐在床边,现在她没心情想别的事,只要那个杀人犯快点归案。
“我看见那个人的脸,大半片都被血糊住,他杀了几个人逃跑的?”
闻筞握着她的手吹热气,还是这么冰凉。
“嫣嫣,你靠近点。”他揽着她往自己怀里靠,温热的体温让李嫣然没法分心。
警察到了水巷村,只怕那杀人犯会偷摸藏到里面,水巷村不大,他们守了一晚也没找到人,已经确认了杀人犯,就差把人抓回去判刑 ? ,李嫣然没再去学校,杀人犯没被缉捕,校长更是担心孩子们路上不安全,全部给放了假,谁也拿不准出什么事。
闻筞和村里乡亲去了山上搜人,一个个地带着锄头镰刀气势汹汹的,他们也没见过什么杀人犯,不管是个什么凶恶歹徒,在气势上就不能弱了。
他们几乎把山里外搜了一遍也没看到人,只怕是躲在别的地方。
村长拿着信在路口吆喝,是闻筞一个城里的朋友来的,晚上去拉一批贵重家具,客户临时改了时间,闻筞把烟头扔在地上踩断,去就去吧,干了这次休几天。
临走之前,闻筞带上了钥匙 ? ,千叮咛万嘱咐,任何人敲门都不能打开,饭菜全在锅里,今晚也没有出门的必要。
到了深冬天色暗得更快,佝偻男人从小路走到闻筞家门口,他来回走动似乎在在找什么。
让他失望的是,大门一直紧锁着,更没有人出去,他恶狠狠地盯着这户人家,似是看什么仇人,只能先做了标记,等夜里再来一次。
李嫣然早早灭灯,被窝里热乎乎的,她刚闭上眼,突然的踹门声让她坐起身,这么晚了谁会在外面,李嫣然检查了屋里的门窗,外面有人在叫门,听声音像是老人沙哑的喊声,她没敢出门,家里只有她自己,闻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她不知道,现在在门外的人正是偷偷在这里做记号的杀人犯。
斧子男怨恨地踹门,里面没有人应答,围墙上面全是玻璃碎片,他已经受了伤。
警察在水巷村没堵到他,毕竟他才不会自投罗网,连夜逃到北庙村山上,那天他见到差点撞死自己的男人,带着一大帮子村民在山上搜人,也多亏他藏到石洞没被逮到。
这里就是那个男人的家,对了,那晚他还瞧见男人车上还坐着一个,斧子男阴笑着从麦秸秆堆里拿出血淋淋的凶器。
“这次就拿你试刀了。”
他狠狠砍着铁门上的大锁,外面一道锁,里面也有一道,斧子尖端都开花了,杀人犯下手越来越重,无数个杀人的画面在他脑海涌现。
李嫣然透过窗孔看外面,刺耳的铁器互相摩擦的凄厉声一遍遍地折磨她。
那个人会不会真的进来,李嫣然进了小杂间,这里放着闻筞的农具,她找到锄头抵在门上。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闻筞开着车进村,越接近家门,心中更惶惶不安,到胡同口听到铁门的砰砰响。
杀人犯回头看到闻筞阴着脸,手里掂着手腕粗的钢筋,一般出车他会在手边放个防身,杀人犯拎着斧头向他冲来,闻筞狠狠地盯着他,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我那个短命的酒鬼老头也这么对我。”
闻筞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