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李嫣然正要收拾琴回去,闻筞把金簪拿了出来,沉着气走上前。

“今日在下听老爷夫人说,小姐要与表少爷定亲,不知小姐是否有意,若是无意,可愿给闻某一个机会?”

“待闻某归家定许小姐三书六礼,三媒六聘迎娶小姐为妻。”

李嫣然看着闻筞双手奉上的金簪只淡笑回应,没有接下。

“闻公子收回吧,小女从不私自收受别人如此贵重之物,嫁娶之事还当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闻筞被拒了,这倒不意外,他也设想过被拒的结局。

李嫣然抱着琴走下台阶,没有回头看他,“闻公子,小女从未想索取什么,闻公子不要记在心里,愿日后闻公子坦然放下就好。”

“嫣…”

今日他算是被拒了两次了,闻筞失笑,望着渐渐模糊的那抹倩影,他更不可能放下。

内心深处有股怪异的感觉,只想把她关起来,不给任何人看。

这夜,李嫣然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白日闻筞对她那个“失礼”举动,还有突然的求亲,搅得心里乱慌慌的。

同样的,闻筞也没好好歇息,深更半夜自己跳出墙剿匪去了,经过求亲被拒的事,闻筞在对恶匪们出刀比往日更狠辣了,这点刘志看在眼里。

闻筞砍下了廖吉的首级,就不吭不响地带去了苣州知府,那刘绪吓得跪在闻筞脚下,话也说得不甚利索,闻筞把那许久未结的案子给了个结果。

这么一来,好似这苣州知府是个吃空饷的,不过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刘绪是个酒囊饭袋,像这种山匪作恶都要求着榅州知府的儿子来帮忙,闻筞自幼跟在做知府的父亲身边,见惯各种逢迎官员的嘴脸,算是把世间丑恶之事看尽了四分之一。

闻筞看着刘绪奴颜婢膝的可怜相不由得轻嗤。

他坐在知府的位子上俯视着刘绪,顿时觉得好笑,谅那皇帝老儿也想不到,这堂堂苣州知4府竟要靠着他榅州苟延残喘。

“刘绪,我交代你个事。”

刘绪跪着往前挪到闻筞脚边,“大人请讲。”

闻筞满意地笑了笑,“李裕他们一家若是敢离开苣州,你就”

还没等他说完,刘绪就自作聪明地接话。

“杀了他?”

闻筞的眼刀子刮过去,一脚踢开他:“杀什么杀你个蠢货。”

刘绪跪爬着回来:“小人知错,小人知错…”

“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们若是敢跑,你可不能放人,就软禁在府上,知道吗?”

刘绪颤抖地连吐几个“是”字,闻筞不轻不重地拍了他肩,自己进了卷宗方检查一遍。

刘绪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偷看他的脸色,闻筞翻开卷宗十目一行地扫视,见没有异常才换了下一个。

“这个月有没有欺负乡民?”

闻筞突然的发问让刘绪吓得不轻。

“大、大大人…”

刘绪哭丧着脸求饶:“小人断不敢欺负他们啊!小人还要靠大人养活…”

闻筞笑得放肆,轻轻拍了几下刘绪的脸。

“不错,还是刘知府识时务,听话就有好日子过。”

“我也没别的事,你歇息去吧。”

闻筞坐在堂上对刘绪打发地说,可这样刘绪也不敢走。

“你杵在这是要看什么?”

闻筞瞥他一眼,语气淡淡的。

听见闻筞这样讲,刘绪才边退边鞠着躬离开。

闻筞也没待太久,眯了一会儿就回了李府,从他做了护院,除非是正常出入,夜里只走翻墙这路,李府戒备还算森严,但也不如自己家里,进出难不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