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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哥哪吒虽然十分厉害,在阐教三代弟子中堪称无敌一般的存在。但是父亲和叔叔这趟下山,广成子、赤精子为了保障他们的安全,几乎把桃源洞和云霄洞都掏空了。

他的父亲和叔叔,两人身上法宝着实不少。殷诵还是很担心哪吒在殷郊、殷洪手底吃亏的。

下一秒,殷诵陡然反应过来,说这话的人正是他此刻想念的哪吒。

殷诵惊了。他慌忙起身,站在台阶上左顾右望。没瞧见哪吒。

殷诵连忙走下台阶,转身往屋顶上看去。

哪吒正蹲坐在瓦顶上,往下方的殷诵瞧过来。明亮的月光照在哪吒的眼睛上,折射出无机质的冷漠光感。

殷诵脸一红,窘迫道:“哥哥,师叔让你来找我们啦?”

哪吒冷笑轻哼。他本是十分恼火的,但是白日里他在东鲁军营中瞧见殷诵戴着恶鬼面具,又看到殷诵亲自报了昔日的怨仇,好赖没有堕了他这个一手拉扯殷诵长大的表哥的威风。

方才,哪吒又听到这个小没良心的自言自语如何想念他,于是哪吒满满的一腔恼火“倏地”平复了下去。

现在,哪吒居高临下,瞧着殷诵胆怯、窘迫的模样。他除了故作高冷冷哼,多余恼火的事情这会儿是一点都做不出来。

哪吒跳下屋顶,落在殷诵身侧。他微微侧过脸,斜眼瞥着殷诵,轻哼一声。

哪吒清楚:火气没了是一回事,不高兴的态度还是要充分表现出来的。不然,这个没良心的臭小子一定会上梁揭瓦,指不定哪天就蹬鼻子上脸了。

哪吒这回追来东鲁,可是十分的波折。

四天前,哪吒在西岐南城的军营守了一整晚的营房,一夜无事发生。天色刚刚放亮,哪吒正要放松一些,就被王府派来的小臣传达的命令给弄懵了——王府那边竟然命令他立即出城,将逃走的殷郊四人追回来。

白天的时候,哪吒就觉得殷诵四人有事情瞒着自己,只是他没有想到,这四个家伙直接叛变了!

哪吒起初不肯相信殷诵竟然有了爹就忘了他这个表哥,独独将他抛下。

哪吒没有听从武王的命令,只当是王府这边搞错了。他急匆匆地赶回城西的豆腐店,结果只看到两个伙计和一只猴。

殷诵“假惺惺”地留了一封信,放在哪吒的卧房内,向他“狡辩”他们一家子只是单纯地去投靠东鲁舅姥爷了,“不想从底层做起”。

殷诵在信中安慰哪吒,让他尽管安心呆在西岐,不必为他们担心。

哪吒都要被这些话气笑了——他担心他们个屁!

哪吒当即放出风火轮,向东鲁的方向紧追而去。

哪吒自信以风火轮的速度,一定能在这四个混账抵达东鲁前将他们拦截住。

不想,在黄河之上,哪吒碰上了广成子和赤精子两位师叔。两位道人在缭绕的云层里看见哪吒,当即向他招手呼唤他。

哪吒瞧出这两位师叔分明是往东鲁去的。他不由得心头一紧。

哪吒连忙应声,来到师叔们面前,行礼试探两位师叔这次下山的目的。

待广成子和赤精子告知他,他们是去捉拿殷郊、殷洪回去,让他们向武王、姜子牙赔礼道歉时,哪吒心头一个咯噔。

哪吒连忙昧着良心替殷郊、殷洪辩解了几句:“昨日,殷洪在城头上,受了朝歌总兵张桂芳的恶气。想来是一时想差了,他们兄弟才会离开。”

“再者,东鲁而今高举伐纣义旗,与西岐这边可谓盟友。两位师兄前去投靠他这位亲娘舅,也没什么不对之处。”

哪吒说这些,是一片好心。他却被赤精子当面冲了一句。

赤精子黑着脸质问哪吒,他赶得这么急,是不是同殷郊、殷洪一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