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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是个炼气士,未必能听见儿子小猫崽似的呼唤声。

殷郊不由得屏息倾听,发现殷诵就在隔壁偏殿。

这惊喜当真来得触不及防,叫殷郊大喜过望,差点喜极而涕。殿下心里一阵欢欣雀跃、大声疾呼:吾儿不白生!

殷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急忙拖着软塌塌的身子骨,挣扎着来到暗门处,然后花掉全身最后一点力气,抬手敲击了两下暗门。

殷郊祈祷着殷诵听到这两下敲击,能够打开这道暗门。

老天爷长眼,殷郊很快听到偏殿里,一窜脚步声向暗门过来。

很快,暗门被打开,却只有一道缝。殷诵谨慎地透过门缝往寝宫这边瞧了瞧情况。

待瞧清楚靠坐在暗门边的正是自己的父亲,殷诵立即推开暗门,着急地跨步到殷郊面前。

也是凑巧,殷诵今天闲来无事,又想到武王竟然藏了殷郊的画像在寝宫,便又爬到塔楼上,监视起了王府。结果他就看到殷郊被武王的贴身侍从引入了王府。

殷诵当时就觉得其中有诈,却不敢轻举妄动。

他看着殷郊走入王府寝宫的偏殿,许久都没出来。那时殷诵便开始担忧。

当看到武王明明是和殷郊前后脚走入偏殿,却从寝宫里出来时,殷诵那颗担忧父亲的孝子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上。

在看到侍从们将寝宫大门关上,却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守着寝宫,殷郊至始至终没有离开王府后,殷诵立即行动起来,独自一人潜入王府。

殷诵看到只着了一身里衣,好似软骨症一般靠在墙边的父亲,大惊失色。

殷诵蹲下身,焦急担忧地询问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

殷郊抬手就想揪儿子的耳朵。要不是这个小混账把这样强效的迷药落在姬发手里,那个大混账区区一个凡人,哪里能欺负得了他?

殷郊捏了一下殷诵的耳垂,有气无力地说道:“姬发在我饮用的茶水里放了迷药。他说那迷药是你落在他那里的。”

殷诵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自己的事。他没有辩解,连忙从储物袋里翻出解药。

殷诵将装解药的瓷瓶揭开塞子,然后将瓶口放在殷郊鼻子下面。一股刺鼻的气味直冲太子鼻腔,迅速席卷他的大脑。

殷郊没顶住打了个喷嚏。然后,他察觉到身上的力气在飞速恢复。

殷郊大喜。

太子就着坐姿一边恢复气力,一边忍不住询问殷诵哪里来的这种迷药,竟连炼气士都能药倒。

太子默默地在心里骂了一句:这药剂好生歹毒!别让他逮到研制这迷药的人,看他不胖揍对方一顿!

殷诵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颈:“是孩儿为了防身,研制出来的。”

殷郊:“……”

殷郊被噎住了。太子看在儿子跑来搭救自己的份上,磕巴了一句:“我儿真是多才多艺。”

殷诵听到父亲“不好意思”地夸奖自己,立刻回以羞赧一笑。

殷郊不忍直视地撇过脸去。

身上气劲一恢复,殷郊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太子抬脚就往紧闭的殿门走去。

殷诵连忙追上去:“父亲这是做什么去?”

殷诵不解,现在父亲不应该跟着他通过暗门,顺着他来时的路线,从偏殿的小窗户爬出去,赶紧离开王府吗?

殷郊忿忿不平回道:“为父现在去把姬发那厮打一顿!”姬发竟敢如此欺辱他,真是岂有此理!他今天不把姬发重拳出击打一顿,一定会把自己气死!

殷诵一愣,没想到父亲被阴险的西岐老登使了迷药,囚禁在王府寝宫,却只想到将对方打一顿作为报复。

殷诵瞅瞅殷郊身上勉强挂着的道袍,再瞅瞅地上躺着的软甲,脑中有一万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