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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安然地闭上眼睛。

次日清晨。

许沉星神情呆滞地盯着房顶上的菱形吊灯,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眸底光线暗淡,浑身上下都带着没睡饱的疲乏。

一切事物,一旦开始有了怀疑,之前被忽略掉的种种细节都会再次浮现,比电影镜头还要精确,甚至自动带上了解说和分析。

护城河边的谈心、张家宴会上的保护、明明不喜甜食,却随时带在身上的星星糖,还有医务室内,及时覆在眼睛上的手掌。

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对劲起来。

许沉星疲惫地搓了搓脸,麻木地起床洗漱,叼着牙刷站在镜子前时,被里面那个形容枯槁、一脸呆相的人吓一跳。

匆匆刷完牙,又找冯姐要了片面膜贴上,才勉强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回到唐园后,心不在焉地跟唐泽拜了个年,又抱着超大的红包挤在沙发上,跟唐泽抢外公外婆视频的镜头,没等午饭上桌,脑袋一歪,缩在沙发一角睡了过去。

唐泽摇摇头,找了个枕头垫在许沉星脑袋下面,又扯过毯子给他盖好,抱着笔电坐在地毯上办公。

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没睁眼,头发都快被被子磨蹭的起静电了,依旧没有想要起床的迹象。

直到秦诀跑进听雨楼,把他从床上拽起来,许沉星才意识到,离跨年夜已经过去了两天。

“你这是怎么了啊,”秦诀抱着胳膊站在床沿上,“大过年的,不出去跟我们一起浪,反倒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睡懒觉,不像你风格啊。”

苏洛安站在落地窗边,刷拉一下扯开厚重的窗帘,灿烂的阳光立刻洒进屋内,将奶白色的被单染成金色。

他扭头看向依旧坐在被子里发呆的许沉星,补刀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为情所困呢。”

许沉星呼吸僵住,口条都不顺了:“谁谁谁为情所困,别胡说八道。”

“我我我,我为情所困行了吧,”秦诀推着他去洗漱,“快点的,老周组的网球局,咱们今天一定要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许沉星挤好牙膏,一边刷牙一边口齿不清的问:“老周那边都有谁啊?”

“就董越他们啊,”秦诀说,“哦对了,还有幕澄。”

许沉星像是被呛住一样,扶着洗手台猛地咳嗽起来,脸颊都咳红了。

“小心点小心点,”秦诀伸手拍着他的背,“都几岁了,刷个牙还能呛到。”

“你说谁?”许沉星抬起头,眼睛里还含着半包咳出的泪花,“幕澄也去?”

“幕澄去有什么稀奇的吗,”秦诀斜靠在浴室门上,“你又不是不认识。”

“不是,主要我”许沉星找不出借口,只好低头漱口,等洗完脸,才再次直起身子,“我今天去不了了,你帮我跟老周说一声。”

“为什么啊,”苏洛安坐在沙发上,从手机里抬起头,“我都跟他们说了,你在洗漱,我们马上出发”

许沉星:“”

“你在哪里说的?”许沉星从浴室里探出头,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群里啊,”苏洛安晃了晃手机,“你没看群吗。”

“我洗漱呢,看什么群。”许沉星走到床头柜前,滑开手机,果然找到了苏洛安说的那个临时讨论组。

要命的是,幕澄也在里面,苏洛安发出那句话后,他还跟风地回了个OK的手势。

“”

许沉星收起手机,认真地说:“我半个小时候后会肚子疼,所以不能去,你们俩先去吧。”

苏洛安:“啊?”

“对了,”许沉星转身走向衣帽间,半分钟后拎着个小纸袋走出来,“把这个给幕澄。”

“什么啊,”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