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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力气。

“幕幕澄,”许沉星像被一只巨大的手掌束住脖颈,每吐出一个字都极其艰难,“放开我。”

抱着他的男人似乎没察觉到他的求救,不仅没有放开,反而愈收愈紧,甚至缓缓低下头,准确找到怀中人腺体的位置,很轻地吻了一下。

仿佛下一秒就会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下去。

许沉星的头皮瞬间炸开,他拼命想要逃离,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情急之下喉间不自觉发出一声短促的哭腔:“幕澄……放过我……”

桎梏着他的那股力量倏地顿住,伏在他颈间的人僵了一下,慢半拍地抬起头,再开口的时候,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阿星?”

声音里带了几分不确定。

许沉星咬牙:“除了我……还能有谁。”

“阿星……”

“你他妈有病啊,好端端的忽然发疯!”

明明是粗声粗气的质问,生理性的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声音也不自觉带了几分委屈:“亏我还一直担心你,被拒绝了跳窗也要进来看你,你倒好混蛋王八蛋,我踢死你!”

许沉星越说越生气,扑腾着踹了幕澄一脚,只可惜力气还没恢复,踢人的架势软绵绵的。

幕澄僵硬地滑动喉结:“阿星,对不起,我”

“个狗东西,”许沉星一边啪嗒啪嗒掉眼泪,一边不客气地骂着,“我还给你送吃的,给了你那么多安抚信息素,都他妈喂狗了吗?”

“抱歉。”幕澄只能不断重复这句话。

没办法告诉许沉星,易感期的信息素安抚,一般只有亲近情侣才能有一定效果,那些帮助爱人度过易感期的人,也根本不是只给信息素。

更重要的,是后面的事。

此刻他正处在濒临崩溃的边缘,本就对许沉星的信息素极为敏感,这个时候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就足以让他方寸大乱,更别说直接释放安抚信息素。

简直比最烈的催情还致命。

这也是他为什么宁愿守在门口硬捱着,也不敢放许沉星进来的原因。

许沉星哭够了,抬手用衣袖抹了把脸,不客气地推开幕澄,手肘撑着地面后退了半步,又停住,不甘心地狠踹了他一脚。

踹完人气急败坏地站起身,单手撑着一侧的置物架,忍着头重脚轻的眩晕往外走:“我走了,再理你我是狗。”

幕澄依旧斜靠在门边,没有抬头,也没有挽留。

许沉星扭头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我走了就没有人给你安抚信息素,难受死你!”

拖泥带水走了两步,又停下,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靠在身后的柜子上:“脚还是有点软,我歇一会。”

跌坐在阴影里的人始终没动一下,更没有搭话的意思。

许沉星火气腾的一下窜了上来,转身朝窗子的方向快步走去。

走就走。

反正难受的不是他,他才不管别人的死活。

伸手扒开窗帘,许沉星手指搭在窗沿边,动作又不自觉顿住。

虽然刚才的情形混乱不堪,但许沉星还是能清楚地察觉到,那个时候的幕澄已经处于信息素失控状态。

alpha信息素失控,是一种非常危险的情况,如果不是受到剧烈的情感波动或者严重的身体伤害,很难彻底清醒。

但幕澄却很快从混乱中挣脱出来。

虽然暂时不清楚幕澄醒过来的原因,但至少说明幕澄在努力克制,也没有想要故意伤害他。

被信息素压制固然可恶,但这一切好像也不全是幕澄的错。

真要怪,也只能怪信息素作乱。

窗边安静了几秒,许沉星默默收回手,重新拐了回来。

慢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