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嗯,”幕澄说,“我想捂的,不是因为你怕。”
许沉星:“”
不知道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他总觉得幕澄跟他说话这语气,有点像在哄小孩。
幕澄垂手外套口袋里掏了一下,片刻,递过来一颗浅粉色的星星糖。
嘶。
更像哄小孩了。
许沉星被重感冒折磨的嘴里发苦,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那颗糖,随手剥开含在舌间。
桃子味道清甜可口,缓缓压下了喉间的苦涩。
磨蹭半天,好容易喝完了那杯水,还没来得及把纸杯丢掉,抬头就看到了拿着静脉注射器和药袋走过来的护士。
许沉星动作僵住,喉间不自觉吞咽一下。
那种头皮发麻的紧张感,又来了。
“许沉星是吗?皮试结果没问题,可以注射了,”护士核对了一下药袋上的名字,问,“打哪只手?”
许沉星无意识地搓着手背,因为发烧微红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变白,连呼吸都乱了半拍。
护士将药袋挂好,熟练地导出药水,拿起托盘上的静脉止血带,再次问:“哪只手?”
许沉星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四肢不受控制地绷紧,眼前的注射针头逐渐模糊,像是被加了多重滤镜一样,根本辨不清本来面目,只觉得四周一片恍惚。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不管他多不愿意,这一针都躲不过去。
“幕澄”许沉星几乎下意识地抓住身侧的衣袖,指节微微泛白,声音又低又轻,“我不想打了”
幕澄反手握住许沉星发着颤的指尖,轻轻捏紧,另一只手扶着他的后脑勺搭在自己肩膀上,用身体挡住了许沉星的视线,同时朝护士点了下头:“左手,谢谢。”
护士配合的快速绑带扎针。
许沉星低头抵在幕澄肩窝处,轻轻嗅着萦在鼻息间的冷香,除了信息素,还有一丝熟悉的,属于幕澄特有的味道。
很轻很淡,几乎难以捕捉,却能舒缓情绪,抚平不安。
“阿星,”揽着他的人忽然开口,因为距离过近,有细微的气流划过耳畔,“前几天学姐让填的报名表,你写了吗?”
许沉星松开紧咬着的下唇,一时有些茫然:“什么?”
“二十四号的大学生汉服节,我们都要参加的,你忘了吗?”
“好好像写了,”许沉星从慌乱里抽出一丝心神,“前几天洛洛替我写的,一起交上去了。”
“嗯,”幕澄应了一声,“那就好。”
护士直起身子,抬手调节了一下点滴:“这个不能滴太快,如果有不舒服的情况,要及时通知我们。”
幕澄:“好,谢谢。”
许沉星依旧靠在幕澄身上,听到护士的声音,小声问:“好了吗?”
“早好了,”护士利落地收拾着托盘里的东西,声音带笑,“说到汉服节的时候就扎完了。”
许沉星悄悄偏过头瞄了一眼,确认已经顺利扎完了针,才微微吐了口气,缓缓坐直了身子。
怔愣了一会,才扭头看向身侧的幕澄:“你刚才忽然提到社团的事,是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吧?”
幕澄没否认:“嗯。”
连续经历了两次“惊吓”,许沉星疲惫地靠在椅背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也太贼了。”
幕澄没为自己辩解,重新翻开搁在一侧的书,垂眸看着。
紧绷的情绪逐渐放松下来,许沉星后知后觉的有点不好意思,他掩饰地轻咳一声,试图给自己找回面子:“我前几天一直在练举铁,现在已经能举到60kg,教练都说我进步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