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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的就是绝症, 你最大的危险是被花了钱但没效果的病人家属套麻袋而已。”

这份安慰太过“暖心”, 尽管很想说这也没好到哪去,拉法还是维持了表面上的安静如鸡。

他最近终于背完了那本册子, 葡英双语,靠死记硬背掌握了基本的蒙英语单词读音的方法, 刨除口音,乍一看他说英语还挺像模像样。

在确认“伊芙琳”确实是个好医生之后,这个仅有两人的小诊所就开始了接诊量井喷的日子,忙到连轴转也只能解决最紧急的那部分需求,毕竟手术只能他自己一个人做,就连找拉法开药的也大把。

人不是机器,总要吃饭休息,但会来看病的大多都是不得不来的,要无视他们离开不是拉法这个年纪的人能做得到的,但他熬过几次也实在是吃不消这种耗法,于是只好灰溜溜地找师父求助。

他很清楚,师父也就是嘴硬嘴毒,每次说着是他拖后腿,可人到底是没有走的。这种情况把他们两个都累死也解决不了,于是他们顺理成章地又雇了几个年轻人,有席尔瓦夫人推荐来的,也有C罗队里孩子的亲人。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记住所有的东西都够不容易的,最开始的册子被他们用休息时间抄出来一本又一本,到最后的原本都已经烂了他们也不舍得丢。

书是很贵的,这种进能挣钱、退能救急自家病人的知识更是无价之宝。那些昂贵的医学教材,就不说买不买的起,以他们的学历去读那就是看天书。

在新人进来后,拉法自动成了这批“零基础管培生”的带教,在看病、教新人的同时,他还要学习师父教的各种新东西。在册子的东西拉法背下来能死板运用后,“伊芙琳”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一台说不好比这群年轻人年纪还大的电视,配着英语字幕的录像带播放简单的手术操作。

这显然是不符合各种高大上专业流程的,不过拉法很认同师父的话,他们现在先要解决的是有没有的问题,是他们这些人一大家子的生活问题,至于优化,那是有了之后应该慢慢考虑的。

每个人都像是没有明天一样努力,因为他们都很清楚“伊芙琳”和男朋友迟早是要回去的,只不过现在是在夏休期。

但那也不过是一个多月的事,在这种无言的紧张氛围里,每个人都像是突然泡到了水里的干瘪海绵,拼了命吸收能学到的一切东西。

听说决定那个小球场使用权的比赛到来的那天,有年纪小一点的“童工”忍不住悄悄哭了,哭完又觉得丢脸,把咸涩的眼泪抹在衣服上,试图假装无事发生,结果鼻涕泡还是出卖了他。

“你给我去洗脸!说好的注意卫生注意消毒呢?”拉法一抬头看见这一幕差点被气死,吼得超级大声,试图用这个来掩盖话里的颤音和一整天的心绪不宁。

时间溜得太快,和他们刚来的时候比起来,就连白天也没那么长了,能抓住的时间越来越短。

这天难得没有几个病人,于是伊恩早早把他们都放走下班,锁完门却还是看到了角落里挤着的一群人。

其实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的伊恩第一次和颜悦色地喊他们一起走:“不去看比赛吗?”

他先走了一步,然后就被一群跟屁虫缀上。一路上数次经过转角的时候,伊恩从反光的玻璃里看见了好多次身后那帮小鬼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可他没有回头,不知道是因为阳光太刺眼还是因为怕见到了就不舍得。

就着这点互相不挑破的默契,不长却蜿蜒的路最终还是走到了尽头。

这次的比赛难得的正式,有不少家长甚至专门放下了手头的活计挤到了场边观战助威,沉浸在悲伤里的学徒们看到自己的亲人也都打起了精神。

C罗刚来到这里说的话他们还历历在目,所有人都忍不住把压力投射在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