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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心的人在追问之前先得到了一杯被拉出漂亮玫瑰花的拿铁咖啡。原本他已经做好了被一口提神醒脑的准备, 却被入口牛奶和方糖的微甜点亮了眼睛。

“就猜到你是不喜欢那股苦味, 我的手艺应该还算可以?”安德烈双手撑着吧台,俯身下去靠近伊恩眼含笑意和他对视。

迎面而来的先是咖啡液的香气, 而后才是一样喝了不少酒的安德烈言语间带来的酒气和他身上帕尔玛之水的纯正香气。店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这里消失,大概是在刚才拿来花之后吧, 伊恩胡乱想着毫无关联的东西,下意识向后缩了缩才轻轻点头。

“谢谢,咖啡很好喝,不过今天我打扰你也够久了,所以”他垂下了眼睛避免和意大利男人仿佛固有技能般的多情眼对视。

“也是,刚看了下快要十二点了。”安德烈意外地没有阻拦,反倒是点了点头,这大大出乎了伊恩的预料。

他不是傻子,暧昧的氛围和故意展露的男性魅力是为了什么昭然若揭,只是他并不愿意当下撕破脸皮罢了,既然安德烈识趣,那也就算了。

起身时他却在后知后觉泛上来的酒劲下微微趔趄,被眼疾手快的安德烈一把抓住才免于摔倒的厄运。

“这边可以抄近路过去,跟我来。”安德烈拉着伊恩的手并没有松开,推开不远处不起眼的小门。

推门出去居然是一个小花园,伊恩跌跌撞撞地路过了未开的百合、绣球花,又穿过了花期已过的水仙和风信子,然后被安德烈按住坐在了中心的座椅上。

“等我一下。”他像是安抚孩童般摸过伊恩的头发。

微凉的晚风吹过,伊恩的脑袋见风反倒更晕了点,呆呆地看着安德烈走到了玫瑰的身旁。他挑剔地一朵朵看过去,直到终于找到满意的一朵,才折下带着它回到伊恩身旁。

玫瑰的枝节在男人宽大的手掌间被弯折勾连,然后被他别在了伊恩胸前的口袋处,变成了真正的玫瑰胸针。安德烈精心挑选出来的玫瑰的确是最美的一朵,刚好开到极盛的那点,明艳灿烂到所有人第一眼都会被强烈的吸引。

他垂眸看向愣愣的伊恩,胸口明艳的玫瑰和黑色的西服、白到几近透明的脸上世界上最清澈海水也做不到的宁静湛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从第一眼见到伊恩的时候他就想这样做了,果然这个人最适合配上一切绚烂到极致的颜色。

胸口那点因为放弃带来的残存不甘翻涌着,他低下了头,没想到先一步被伊恩握住了手,惊喜来的那样猝不及防,但

“你的手流血了。”伊恩试图掏出胸口配的丝帕进行包扎,可惜那朵漂亮的玫瑰胸针阻碍了他的计划。

安德烈哭笑不得地看向自己指间微微渗出的血珠。差点忘了先前看到过伊恩的主职是医生,他大概是酒精之下只以本能行事,俗称职业病犯了。

好容易营造回来的暧昧氛围消散了大半,安德烈用另一只手拦住了试图拿下胸针掏手帕的人。伊恩不解的抬头和他对视。

受伤的手指虚虚划过伊恩的唇角,脸颊,那点血珠最后还是被抹在了伊恩胸口的玫瑰上,换来伊恩疑惑地歪头。

“就算是花园里人工养的玫瑰上也会有细菌的,不能用这个擦手,要包扎。”他坚持道。

“那就亲亲它吧,让它快点好起来。”安德烈刻意压低了嗓音,手指停留在伊恩嘴唇前半寸。

可惜他最后的努力也败于伊恩的超绝钝感。

“虽然我小时候不小心摔跤了的时候kk也会这样,但是这其实没有多少科学依据,虽然唾液理论上”伊恩开始了他的医学小常识科普。

强忍下那点崩溃,安德烈问道:“kk是谁?”

“kk是弗吉的妻子呀,我的godmother。”伊恩睫毛微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