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牛岛甜绘爱不释手的摸了摸一岁的天满满,叼着奶嘴安安静静的坐在小沙发上,对于那张小脸来说显得过于大的黑色眼睛灵动明亮:“你看上去是那种很好打理的孩子诶!”
宇内天满无奈:“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好打理’算是什么评价啊……”
“就是乖巧的意思啦乖巧!”牛岛甜绘满脸惊叹的看着小朋友天满:“这张头上还戴了花花!”
上面标注的是两岁,天满满已经能笑得比头上的花还灿烂了。
宇内天满抹了把脸:“妈妈她在审美上确实要少女些。”
再往后就是三岁的猫猫天满、四岁的小怪兽天满。
牛岛甜绘遵守着《甜绘天满互不嘲笑原则》,真心赞美着这些珍贵回忆。
只是她逐渐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在看到五岁天满的时候,尘封的记忆慢慢发芽,她有些犹豫道:“我是不是见过你?”
照片上的小女孩太眼熟了,黑色微卷的过耳短发后面扎着揪揪,穿着牛仔背带短裤,里面是一个粉色短袖打底,白色的褶皱长袜和黑色的小皮鞋。
并不是很女孩的打扮,但配上那张可爱到中性的小脸,似乎就是一个帅气的小女孩。
这样的孩子并不多见,她努力从记忆中翻找……
宇内天满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这个时候如果说“你小时候推进医院的那个‘女孩’是我”这样的话,会不会显得他太柔弱了?
牛岛甜绘却很快想起了这个孩子究竟是谁,她看着照片喃喃道:“宇内你……原来是女孩吗?”
宇内天满沉默了一下,面无表情的伸手晃了晃她的脑袋,仿佛要把她大脑里的智慧摇匀:“你到底是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
“不——我的意思是——”牛岛甜绘随着他的手晃来晃去,像是有些懵:“我小时候伤害过这个女孩……”
她说的不是推,是伤害。
或许是记忆这种存在要么美化要么鬼化,很难客观记录着人生中某个片段,越是遥远越是扭曲。
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早就记不得了,但是亲手伤害一个人的感觉她记忆犹新。
宇内天满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他指着自己,对懵掉的甜绘道:“说来很巧,我就是那个女孩。”
他以最轻松的口吻笑着说:“我们很久很久前就见过哦,我当爸爸,你当妈妈。”
“上次没有教会你过家家的游戏,现在我们一起玩吧。”
牛岛甜绘不自觉的看向宇内天满的脚踝,这一眼看得宇内天满哭笑不得:“只是普普通通的崴脚而已,还没有我学习自行车时摔的严重。”
他在上次知道这件事后就回家问了妈妈,妈妈说如果不是牛岛家一定要他去医院做检查并包揽了所有的费用,那个伤在家躺两天就好了。
她有些低落的伸手摸了摸那张照片,小孩子阳光灿烂的笑着,没有半分阴霾:“我欠你一句——”道歉。
“啊啊,甜绘欠我一个笑容!”宇内天满双手托起甜绘的脸,小小软软的,却是最珍贵的宝藏。
他露出和照片里一般无二的笑容,那笑容像是温柔的手,轻轻擦去了甜绘记忆中的灰尘:“笑一笑吧,甜绘。”
“甜绘是最温柔的人,我最喜欢这样的甜绘了。”
沾走她眼角不知何时出现的眼泪,宇内天满无奈:“你这样我会觉得是我弄哭你的。”
牛岛甜绘小小的抱怨道:“本来就是你。”心却渐渐晴朗。
宇内天满将手指放在舌尖,半真半假的皱起脸:“这次就是苦的。”
牛岛甜绘看着他的动作,歪歪头:“真的吗?”
宇内天满煞有介事:“当然了,如果甜绘不是笑着的眼泪就超级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