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解开我自己走?”
阴绪:“你是跟我走,还是让我把你锁在这里?”
有句脏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梁秋白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垂落在身侧的拳头:“行。”
阴绪心情有些愉悦:“那走吧。”
若不是这石窟下面实在是没什么东西可玩的,鬼才跟他去。
要是一会儿前面的景没什么可看的,他就
梁秋白握紧了拳头。
*
整个石窟的地下岔路繁多,阴绪却像是很熟悉这里似的。
他带着他七拐八拐没一会儿就走去了更远的地下深处,因这附近紧邻鬼门的缘故,刚刚死去的鬼魂在这里聚集的繁多,偶尔有几只好事的,大抵是觉得他们这个组合实在是有些奇葩,正趴在旁边朝着他们两个人看。
梁秋白抱着手臂朝着两侧撇了一眼,那些鬼魂就像是看见什么瘟神似的,一溜烟跑远了。
他有这么可怕吗?
梁秋白摸了摸鼻子,将视线落在了走在前面不远处的鬼身上。
那件被他丢还回去华贵艳丽的红色外袍此时被对方松松垮垮的披着,黑发如墨一般的散在身后,用了一根红色的发带在发尾绑着。这鬼的性子就跟这人穿衣似的总是给人一股子慵懒随性,吊儿郎当的不着调子的模样。平常做事也毫无章法,又不讲道理。
几百年前他看对方就是这个样子,几百年后再看时,他总觉得什么都没变,但却又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不过至少几百年前,他从未想过会有朝一日会与对方如此和谐。
才怪。
【梦貘:嘶,我突然感觉你跟他好像有点像。】
【梁秋白:有吗?】
【梦貘:我见过你几百年前的样子。】
【梦貘:那时候你与对方的性子的确不同,看上去倒是有点像林不殊,但几百年后的你,难道不觉得行为做事有时候真的很像鬼界的这位吗?】
梁秋白陷入了沉思。
好像
是有点像。
他甚至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一个人被束缚久了,或许曾经的他,是真的会羡慕这人的恣意妄为。
【梁秋白: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像一只鬼?】
【梦貘:】
阴绪似有所觉的微微侧目。
梁秋白别开了双眼。
零星的鬼火飘荡在周围就像是地下指路照明的灯,细小的水流顺着石缝流淌而下,在地面的坑洼之处形成一方水潭。水潭中盛开着幽昙花,在暗夜里微微发着浅淡的白光。
梁秋白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花,他有些好奇的走了过去,伸手轻轻碰了碰发光的花瓣。
随着他的碰触,花上亮着的白光像是萤火虫一般的四散而起。
散落在四周,像是坠落于深海的星空白昼。
阴绪:“那是刚刚死去的灵魂。”
梁秋白微微抬眸,就看见阴绪抱着手臂靠在一旁的石壁上,手里拈着一朵幽昙花。
阴绪:“这些灵魂尚未被这世间污浊所侵染,所以会显得比较纯净。”
梁秋白挑眉:“你刚死的时候也这样吗?”
阴绪拈着花的动作一顿:“我不是。”
阴绪微微抬眸,看向那个站在花前静美纯洁的人,轻笑了一声:“我跟他们都不一样。”
梁秋白突然想到了那天在鬼屋当中看到的鬼界秘辛。
一人出世,满村皆死。
若死前背负累业,死后必下地狱。
能做鬼王者,必定
梁秋白正准备出声再问什么,放在兜里的凤溪石突然又烫了他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