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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任要职,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根本见都见不到一面。所以,之前马有亮家出了事那老头让人去找顾家解决,这事最后才没成。

梁秋白想,这邵刚自己恐怕做梦也没有想到。

他当初拿着梦貘的眼睛与这鬼交换,保他的后代在这里长寿太平,可这东西在村子里霍霍了一圈,最后却把算盘打到了自家人的头上。

说好听点这事叫给小辈们配个阴婚,让马家的子孙后代在下面能有个伴。

说不好听点这叫过河拆桥。

食人之俸,却拿人家儿子开刀。

这事若是被邵刚知道了,怕不是气都要气的从地下爬出来。

但换句话讲,这邵刚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在花溪镇见财眼开,最后引狼入室,自食恶果,这功德他看是没积攒多少,怕不是下辈子都投不到一个什么好胎。

这事称得上的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梁秋白这人从不涉因果也懒得出手帮忙,这次这凶撞上顾家兄妹,也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就算他不出手,有顾清河在,那鬼恐怕也要自求多福了。

今晚的吉时在午夜子时,一天阴气最重的时候。

上次这个点,他在幸福小区撞见了酆都鬼城的幻想生。

这一次却成了在马汉村之中当新娘。

梁秋白觉得。

这个时辰大概是跟他命里犯冲。

这子时一到,整个村子就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这一幕就像是突然被人按下了暂停键,四周无声,一切生机断绝,气氛宁静却又处处透着诡异。

“二十七,娶新娘。穿新衣,盖盖头。”

“新娘嫁儿郎把笑意扬,新郎配个美娇娘。”

伴随着一声声歌谣回荡在夜空中,一顶红色华丽的轿子被八个纸人抬着,从马有亮家中而出。

轿子穿过浓密茂盛的白桦林,朝着村子东头的林子深处走去。

梁秋白此时就坐在轿子里。

盖头遮面,环佩轻撞,大红嫁衣,轿子轻轻的摇晃着。

“这次的新娘子倒是安静的很呐。”

“不哭不闹,长得也好看的很。”

明明只是几个手扎的纸人,比梦貘的话还多。

梁秋白本是还在昏昏欲睡,却被轿子外面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吵得睁开了双眼。

“我也觉得长得可真是不错。”

“可惜,咱们老大不敢要,要不然我觉得这新娘配咱们老大是刚刚合适。”

“这次,还真是便宜那小子了。”

梁秋白靠在轿子里听着这几个纸人又聊了一会儿,眸中滑过了一抹深思。

根据这几个纸人口中所言,他们嘴里提到的老大想必就是这村中背后的那只凶。

这凶在这里‘占山为王’多年,手下倒是养了一批忠心耿耿的小鬼,至于对方为什么不敢要他

梁秋白摩挲着腕上带着的白玉珠串想了半天,一时间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这反倒是让他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这顾家的人不知道邵刚,想必是金孟海把他的话听了进去,没把花溪镇上的事情给全部抖落出来,但这件事终究纸包不住火,若是顾清河稍微留点心去查查前段时间花溪镇上的事情,想必就能知道这邵刚就是当年花溪镇上的那个樵夫。

这件事再往前推,这樵夫住在这花溪镇,而花溪镇的镇长安于辉又是南苑小区内安华蓝的表叔,之前在幸福小区内作恶的恶又刚好是与她有点过节的安华蓝的室友江婷,而他摆摊做生意接委托,安华蓝又好死不死的正好是他的一单子主顾。

所以综上所述,整件事仿佛就像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