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哈哈的说道:“没事。”
然后撒丫子就奔跑。
许泽平转头看着眉头舒展的高岩,满含笑意的说道:“无畏,你有多久没有这么自在过了?”
二人相交这么多年,从私塾见面开始,其实许泽平就没有从高岩身上感觉到这股子松弛感,在他身上感受的永远是一股子紧绷。
就如同上一世的自己。
故而,许泽平就忍不住的想要提点一下他因为上一世自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贵人。
许泽平看着明媚的阳光,或许是自己淋过雨,遇到相同境遇之人,会忍不住给他撑一把伞。
高岩回头看着嬉笑追逐的孩童,风轻云淡的说道:“在未入私塾以前,我也是这么的快乐。”
上了私塾以后,他知道一家人的希望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因为阿父阿娘在弟弟与自己之间,选择了自己。
所以他不能够松懈,他只有拼命读书、拼命的往上爬,才能够为家里改天换命。
盛安十七年,八月十三日卯时,许泽平与高岩再一次走客栈出发踏上了乡试的第二场
有了前一场小黑屋的经历,第二场许泽平反倒是坦然了许多。
在检查完以后,麻溜的提着篮子回到这个熟悉的号房中。
Duang!
第二场考试的钟声响起,许泽平犹如第一场一样,先过了一遍题目。
第二场三篇策论、三篇律赋。
若说第一场八股文考的是四书五经引出时政,那么第二场策论就是由时政引出考生们的个人对策。
第一题:地旱而虫生,何以解忧?
第二题:富商雪花盐、百姓碗苦涩。
第三题:北生游牧、南有倭寇,守还战?
看着前面三道大题,许泽平真的是眼前一黑,先是说蝗灾、再说盐政后又提边防,今年这策论题目真的是主考官出得?
这么尖锐而又大胆的题目,让许泽平拿到手里发烫啊。
果然题目太直白了也不好,他宁愿主考官出得晦涩平庸一些,也不要这么直白大胆,这整的他心头慌慌。
副主考官蔡平,许泽平打过交道,知道蔡大人喜欢实干型。
但这正主考官周敬,好像出身翰林院是盛安元年的状元郎听闻性子古板至极,以至于这么多年还蜗居在翰林院,做着六品侍读?
做官十五六年,才从从六品俢撰升到正六品侍读,许泽平眉头紧皱,这到底是性子何其古板?才让盛安帝如此的不看重?
许泽平抓了抓头发,起身负背踱步,思考着如何破题,到底是迎合正主考官的墨守成规还是说搏一搏变摩托?
突然他的眼前一亮,想到了今年的乡试考题他心中生出了一种可能,今年的乡试题目绝对不可能是周敬出的!
按着周敬这古板的性子,绝对不可能出如此尖锐大胆的考题。
很有可能周敬只是一枚棋子,一枚由龙椅上操控的棋子。
按照往年的惯例,一省乡试正主考官至少要是三品大员!而今年只是一个小小的六品侍读。
许泽平相通这一点以后,心头就松快了,回到座位上开始起稿,用词锋利而大胆。
第一题:旱地生虫灾,先是赞誉了万利知州的政策,随后又指出了其不足的地方,先提出了以天敌克制虫灾的方法、二是提出了修渠灌溉旱地的方法
第二题:大景如今吃的盐,种类很少,只有井盐和矿盐,而这两种盐基本上都掌握在世族的手里,这就导致盐价很贵,上等的雪花盐卖出天价,可以达到一斤百两的天价。
百姓吃不起,只能够买苦涩的下等粗盐。
圣人不是没有想过改革,但是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