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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泽平手脚不受控制的抖动,他似游魂一般将陈凯旋逼到凉亭的角落:“所以,你不要惹我,不然我”……

话还没有说完,啪叽他就倒在了地上。

彼时夜色深沉,已至午夜三刻,许家老宅众人几乎都已经进入梦乡。

万物寂静,唯有夏日荷塘边聒噪的蛙鸣。

陈凯旋看着倒地不起的许泽平,叹了一口气,他好像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

无奈的弯腰扛起了这个赖皮,想要愤怒的捶他两拳吧,又怕把他给捶坏了,到时候自己只能够进退两难。

扛着许泽平狠狠的跳了两下,殊不知就是他这癫狂的行为,是的睡意朦胧中的许泽平从胃里吐了两口黄酒……

yue!

陈凯旋被臭得要吐了,一路狂奔把许泽平丢进了许泽平住的厢房,然后自己逃命一般蹿出了许宅,去郊区寻干净的溪河洗澡……

故而他不知道的是,醉酒的许泽平已经被他摇晃醒了,软着腿脚灌了一口桌上的茶水,然后就像游魂一样飘荡了出去。

小虎睡在耳房中,好似听到了咯吱的开关门声,想要起身查看一翻,但是沉重的眼皮让他翻了一个身又迷糊了他的意识,让他沉沉的再次睡去。

飘飘忽忽的许泽平仗着自己对老宅的熟悉程度,抄着小道,从他们住的南院拐进了家眷们入住的春兰院……

哐哐哐!

程哥儿被粗暴的敲门声所惊醒,他一竿子坐了起来,下意识的捏着枕头下放的簪子,而卧在他床边小榻上的夏天也是被一个敲门声所吵醒。

夏天机警的拿起身旁的扫把,就站了起来:“谁?”

屋外传来大着舌头的声音:“呜,不是程哥儿呀……我敲错门了,这就走。”

从含含糊糊的声音里,程哥儿还是听出了那熟悉的声音,他着急忙慌的就从床上爬了起来,随手拿过搭在屏风上的外衣穿上,蹭的就推开了门。

看着月光下那步伐摇晃的少年,他努力的控制住腔调:“平平,你怎么还不睡偷跑过来干什么?”

月色朦胧,少年顶着透红的眼眶,摇摇晃晃的凑到程哥儿的身前,委屈的开口:“程、程哥哥,我欢、欢喜你,你等我娶你,好不好?”

迎风而来的是熏鼻的酒气,程哥儿不知他是打哪喝得这般模样,但撩人的月色下,他还是顶着臊意应下了:“好。”

听闻欢喜之人点头,许泽平浆糊的脑子就更加浆糊了,“那、那就盖个章。”

瞬间,程哥儿脸颊通红一片,小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等着章印。

却不想红脸少年只是牵起了他的右手,在他的无名指上轻轻的撮了一口:“等我哦。”

夏日的夜风,犹如春风的一场拂面,等到程哥儿反应过来,那醉后的狂徒已经摇晃的消失在了他的眼底。

“平少爷?”

“平少爷?”

“平少爷?”

小虎连续叫了许泽平三次,才把他从睡梦中拉醒起来。

嗅着浓厚的酒气,小虎挠了挠头,一脸疑惑:“平少爷,您昨日什么时候去喝酒了?我怎么不知道?”

不得不说小虎这个书童着实是不合格的,主子出去赏月还没有回来,自己竟然就呼呼大睡了。

虽说是许泽平放了话让他先睡,但……嗯,小伙子的职业素养确实不行。

许泽平扶着昏沉的脑壳,摆了摆手:“我昨日回来可有闹腾?”

他一开口就被自己这公鸭嗓给虾到了,可是昏沉的脑壳一片空白,让他又无法追究自己的嗓子,只当是酒气伤了嗓子,缓一缓就好了。

小虎歪了歪头,“应该是去了一趟茅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