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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像小桑说的那样,她跟着球员一起跑步时,皮革表带扣太紧,有时候会被磨到。

图南盯着自己这块,又瞅了瞅小桑手腕间黑色的那款,总感觉两支腕表,一黑一白,有种莫名的和谐,像是同一款。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这个时候突然震动起来。

图南还没起身,内斯塔一伸手,拿起手机,递给她。

图南接过手机,关掉闹钟,顺便按了开机。

页面上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托蒂打来的,从昨夜到今早。

图南捧着手机,努力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

意志起伏中,光滑手臂无力地攀附汗湿的脖颈,啜泣与粗重的呼吸相纠缠,手机却催命一样响个不停。

黑暗中,大手拿起手机,干脆利落地按下关机,扔到一旁。

图南想得脸颊绯红,所以,昨晚小桑挂断的,是莎朗的电话?

就在这时,托蒂果然又来电了,图南按了接通键。

这个混蛋肯定以为是她挂断的,不接指不定要闹什么幺蛾子。

托蒂先声夺人:“见鬼,昨晚干嘛挂我电话?”

图南看了淡定的内斯塔一眼,面不改色心不跳道:“手机关机了。”

托蒂:“噢,现在呢,你吃完午饭了——”

内斯塔亲了亲图南的额头,轻声问:“饿了吗,图南尔。”

图南抬头看他:“我想吃茄子贝壳面。”

“我去做。”

托蒂的声音变得急躁:“别说悄悄话,我可都听见了,桑德罗在你那?”

“今天他休息。”

“好家伙。”

托蒂老半天又憋出一句:“啥时候走?让他说。”

“今晚。”

内斯塔把图南从怀里捞出来,安放回枕上,绝口不提自己是昨晚到的。

托蒂嘟囔:“这还差不多。”

内斯塔关门出去,图南侧了一个身,微卷长发散落肩膀:“你打电话干什么?”

托蒂在电话那头挠挠金棕色卷发,理直气壮:“上次说的话还算数不?”

托蒂最近对任何风花雪月的场所都敬谢不敏,只因为前几天客场比赛,酒店隔壁有对新夫妻在露台上十分丑恶的度蜜月。

放荡的叫声烦扰了睡眠,却也让他内心前所未有的躁动。

半夜躺床上睡不着的时候,他甚至想直接飞去阿姆斯特丹。

图南:“……。”

图南的沉默让托蒂心里有了点不好的预感:“如果你不来,我就过去,我真的要过去了!”

托蒂越说越有底气。

这些天,除了训练和比赛,他睡也睡不好,有好几次做梦,梦到对着图南尔动作粗鲁。

但或许是缺乏想象力,一旦关键时刻,梦就醒了,现在他心情十分郁闷,一点就着。

桑德罗能去,他为啥不行?

“我说不去了吗?”

图南也有点生气,不过就是回答的慢了点。

“然后呢,罗马还有什么地方我们没去过,你有什么好主意?亲爱的托蒂先生。”

托蒂:……哪也不去,就把该办的事办了。

托蒂不说话,图南再三追问,她也怕这家伙又像上次一样耍混。

托蒂心里有鬼,又不敢直说,支支吾吾半天,谎称没信号,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听着手机里嘟嘟的盲音。

图南:……?

送走内斯塔的第二天,短暂的假期就过去了,图南又恢复到每天训练,加班的恶性循环。

办公室里,图南穿着高领白色毛衣,在办公桌前写写画画,她在研究新的阵容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