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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翰墨一边上课一边儿留神关注谢玦的情况,只见这人一会儿脸色青,一会儿脸色黑,一会儿脸色又青又黑。

末了,颓然地趴在桌子上,趁着第一节自习下课,有气无力地跟池翰墨道:“把你表格拿出来吧。”

“什么表格?”

“就那个……什么你查阅资料制作出来的,各种条件下可能互换的表格。”谢玦闷闷不乐。

池翰墨闻言,掏出了那张纸。

——上次俩人大打出手就是在尝试了用篮球互相砸脑袋之后。

那时候谢玦心里觉得池翰墨这法子一百个不靠谱,现在倒是大彻大悟——原来自己才是被骗的那一个。

“行吧,上次我们尝试到哪了?接下来要干什么?”

池翰墨见他这样子,整个人像是丧失了全部活力,心里的话编排了一百遍才往外吐:“两串手串花了你很多钱?我生活费还有些,下个月的也能提前要……”

“打住。”谢玦摆了摆手:“你那点儿钱留着自己花吧,这就不是钱的事儿!我本来以为我那法子牢靠,毕竟是大师……结果是个逮着冤大头的骗子。这手串你也不用戴了……”

池翰墨往自己手腕上看了看,心里有种异样的情绪。

他对谢玦道:“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悲观,万一就是有一些本事很牛,行走在世间的高人呢?这种高人收费贵一点,别人没见过是很正常的。”

谢玦瞥了他一眼:“安慰我?”

“……是实话实说。”

谢玦“啧”了一声:“没怎么撒过谎吧?看你耳朵都红了。”

池翰墨:“……”

“行了,知道你好心,我多大能耐啊,人家就算是高人,怎么就大早上能帮上我呢?遇上这种事儿就算我倒霉,警察都……”

他突然一个激灵坐起来:“等会,我先去报个警!”

池翰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谢玦一溜烟的跑了。

没多久。

自习课的铃还没打呢,就见谢玦垂头丧气地回来了。不用问,池翰墨就知道情况应该不好。

果然,谢玦一坐下就开始往外倒苦水:“打110了,我说我被诈骗了。两个串子加起来过三千,警察问我立不立案,然后又问我有没有收据,有没有骗子的联系方式、相貌特征……我一听就知道没戏。”

神出鬼没的,估计那天买完手串就是俩人最后一次见面了,怪不得那位大师看上去暮气重,转身跑路的时候倒是健步如飞的,说不定连那白胡子都是假的!

谢玦那天把手串拿过来递到面前的时候,池翰墨就觉得是假的。现代社会,哪那么多不世出的高人?就算有高人,能在庙外头随便一个小山道就精准知道苦主,还能对症下药?还真以为处处都有神仙呢?

那时候俩人不过刚开始打交道,池翰墨也不是自视清高,纯粹是对谢玦也没有什么好印象,连带着觉得这人做事儿也不牢靠。

说谢玦被骗了,这人也不当回事儿,反而拿着那手串当宝,池翰墨当时是懒得和傻子计较。

现在离当时也没有过去很久,满打满算也就刚一周——还是刨掉了周六周天那种。

但现在池翰墨对谢玦的观感已经不一样了,俩人有了点儿“同生共死”的情分,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当时能直接嘲讽,现在这落井下石的话池翰墨说不出来了,甚至还在心里想方设法找词儿,想着能不能安慰安慰谢玦。

“他……做这种骗人的事儿,对他自己的德行也有损害。”池翰墨搜肠刮肚,最后憋出来这么一句。

谢玦被他这话逗得一乐,凑过来看他:“还想法儿安慰我呢?”

池翰墨被他这种目光看得面上一热,上手把他推开:“你这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