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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很短暂的尖叫声,却凄厉非常,而且相当快速地被掐掉了,前台无动于衷,仿佛从来没有听到过。

太奇怪了。

把门掰下来的时候,他其实是蛮生气的。

一想到平日里救的人中也有一些是这样的渣滓,也会觉得很想狠狠揍他们一顿。

只是可惜,咒术师不能使用咒力对付人类。

干脆烧掉衣服以示惩戒和警示好了。

想要扒掉无辜女孩子的衣服,那就干脆体会一下自己被烧光衣服、不得不在大街上行走的感觉好了。

“唔,不用太担心。”五条悟见冬月暄似乎是被吓傻了,迟迟没有把绷带拆开的动作,海天碎屑般的眼瞳轻飘飘乜了那群衣服快要被烧光的人一眼,“不过呐,小孩子不能看这些会长针眼的东西……”

他拉开绷带,语调懒洋洋的,揉着散漫:“过来一下。”

冬月暄觉得自己的腿似乎是在发软,像是要站不住了。

一只非常大的手拉着绷带,把她的马尾辫小心地拨开,然后开始一圈圈地缠。第一次缠绕的时候总是有些手生,即将成为高专老师的五条老师一向有善于探索与进取的精神,把绷带玩出了花,在缠完以后悉心地问会不会难受并得到否定回答之后,他还颇有闲情逸致地打了个蝴蝶结。

“锵锵!”五条悟语气带着欢快和骄傲,“五条老师就是最强的——”

“那、那个,”冬月暄完全看不见了,当视线受阻的时候,不安感会放大到极致,然而她并不觉得不安,反而很安心地去选择信赖身边的人,只是有些许的忐忑,“五条先生、五条先生将我的眼睛绑上绷带是想做什么呢?”

“嗯哼,这个嘛……”五条悟看了一眼哀嚎着衣物彻底被烧光的中年男人们,六眼将他们惊恐又羞怒的神情全部收拢,他伸手捂住了冬月暄的耳朵,捂得也不算特别严实,“当然是因为看到可怜的小小鸟会长针眼啦。”

他的话完全没有收声,中年男人们听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这滚烫的蓝色火焰还在燃烧,一定会愤怒地冲过来。

如果换做是别的班级女孩子大概是听不懂的,但是冬月暄班上有一群热衷于讲颜色笑话的男生,女生们被弄得烦不胜烦,铃木财团家的大小姐干脆英勇地拉满嘲讽点,非常针对性地进行反击。

而她身边常年有一位以温柔外表和超强反差的空手道出名的幼驯染,还有另一位推理能力很强、人气很高的侦探朋友,因此男生们只能忍气吞声。

万万没想到五条悟会这么说的冬月暄卡了一下。

五条悟带着冬月暄打算走,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打了个响指,一团团的咒力就毫不留情地拖着正在嚎叫怒骂的中年人们,丢出了窗去,正正好落在繁华的街道里。

街道上立刻有尖叫声此起彼伏,估计不少人目瞪口呆拿起手机来拍,还有人直接选择了报警。

五条悟还在他们被丢出去的时候配背景音:“想着报复是没有用的哦——后面会有五条家的人来找你们的——”

声音拉长到冬月暄都能听到话音里面的幸灾乐祸。

“五条先生?”冬月暄努力忍耐着耳朵被捂着而发烫的痒意,为自己居然能够和他靠得这样近而暗自窃喜,“我可以把绷带拿下来了吗?”

有那么两秒钟,五条悟没有说话。

在这两秒里,那股比雪还要纯净,比晴空还要明媚的香气又沉甸甸地覆下来了。

香气没有洒落在发顶,也没有弥漫在耳畔。

而冬月暄在这两秒里,倏尔用攥住了创可贴的那只手,轻轻地覆盖在自己的心口,掌纹上的生命线都好像在发烫。

原来,爱慕的种子,是在这里开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