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那么努力地去越级祓除诅咒,只是因为你而已。说起来比较可笑,我居然一直都妄想着替最强分担工作,用我自己的方式想办法保护最强……”她说,“现在我放弃喜欢你了,后面应该会考虑只当个普通人了,五条老师。”
冬月暄微微地扬起手腕:“现在,该由你来解掉这个了。”
五条悟的呼吸略微急促起来:“……你不在意那些学生了吗,忧太、真希、棘、熊猫……”
他见到过冬月暄面对学生时的绝对温柔和绝对严格。
冬月暄平静地告诉他:“就个体而言,我跟他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点感情,但整体而言,我只是爱屋及乌,因为你对他们温柔,所以才对他们温柔。如果没有你,那他们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五条悟启唇,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外露的情绪须臾之间完全收回,剩下的全都是再凝滞不过的沉默。
“所以,这些真的是你绝对真实的想法吗。”五条悟又问了一次,这一次,情绪变寡淡了。
冬月暄的心口还是产生了猛烈的刺痛感。
……他已经在试着按照她要求的开始做了,现在只是一切的第一步:不对她这么温柔。
她安慰自己这只不过是戒断反应的必经一步而已。
可是绞痛的心脏在持续泵出热血,疯狂地叫嚣着不可以,好痛苦,她在经历过极度的亲密之后,完全忍受不了这种比不爱还可怕的淡漠疏离了。
可这是她要求的。
于是冬月暄抬起头,脊背挺直了,把内心里糟糕的啜泣呜咽全都压抑住,试图不那么勉强:“是的,是我最真实的想法。我确定。”
五条悟的学生中有很多很多都选择了回归普通人。
在他第一次担任高专教师的时候,全国各地就有很多咒术师闻风赶来,想要体会一下特级咒术师教导的感觉。因此,他第一届学生非常、非常多。
可他记得每一个学生到来的模样。
冬月暄来的那个时候,眼神是很坚定的,入学测试也说着很正派的话——但并不完全符合正论,还是有小小叛逆的地方。但正是这些叛逆的地方,让他的心弦被微微叩动了一下。
五条悟迄今都记得自己那个时候的想法:这个女孩子柔软而感性,温柔而坚定,她会在咒术师的道路上一往无前地走下去的。
他对任何人都没有这种信心,然而对她却有。
因为她是在历经咒术界的肮脏之后还坚定的人。
因此,当年的他在教导学生们的时候,总是很放心地让她和旁的学生对练,关于什么心理疏导类的从没有找过她。
时隔这么多年,五条悟才忽然发现,当年她入学测试说的话的对象或许并不是咒术界。
她只是那个时候就钦佩仰慕他了而已,从未变化过。
所以当他让她失望痛苦,那一切理由留下来的理由就不复存在。
“既然这是你最真实的想法,我会尊重你的。”五条悟说,“有想好什么时候离职吗。”
冬月暄的心原本在不安分地晃动,听到他的话之后,终于坠入死寂。
她觉得自己很好笑。
肉.体和灵魂仿佛切割成了两块,灵魂强烈要求绝对清醒、坚持戒断,而肉.体跌入了无尽痛苦的万丈深渊。
“暂时先打算请假吧,不过不是马上。”冬月暄说,“我会带小慎过一段时间的普通人的生活,如果她更喜欢当普通人,我就绝对不会让五条家把她带走;如果她希望成为咒术师,那我也不会阻止她回到你的身边。”
“好,但是在此之前,我想小慎跟着我特训一段时间。”五条悟答应下来,“咔擦”一声替她解了手铐,忽然又说了一句,“我会按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