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肯定不能继续维持下去了。
“有点,”他停顿了几秒,改了用词,“……是挺惨烈的。”
她看上去非常伤心,而他那时还在整理所有的思绪和记忆碎片,一时之间没多轻举妄动,怕自己因为本能而做出后悔的决定来。
“如果她醒来之后对你很抗拒呢?”家入硝子把啤酒喝光了,轻轻一捏罐身全瘪了,“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小。”
五条悟沉默了。
家入硝子望向病床上女孩子苍白的面色,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如果是真的喜欢的话,总得和她平视吧。不能不考虑这种情况。”
“是我的问题。”五条悟说,“之前没考虑过这点。”
家入硝子没说话。
五条悟在变成最强之后,已经习惯因为无与伦比的强大实力而俯视他人了。这并不是一份令人厌憎的傲慢,反而很多时候会因为“最强”所以总是想着保护别人。被庇护者已经很习惯于依赖他。
所以在面对冬月暄的时候,他总是克制不住地以保护者的心态去看,并没有真正地把她放在和自己齐平的位置。但其实情爱里这样会让对方处于弱势。
谈话到此终止,因为五条悟的电话又响了。是伊地知洁高,大概又是新的祓除任务。
“等她醒来给我打个电话。”五条悟转过身双手抄兜,“多谢了,硝子。”
家入硝子说:“想要开始一段关系,就要把一切都想好。恋爱对现在的你来说是很麻烦很耗经历的事吧。”
她在为冬月暄考虑。
五条悟在门口停了几秒:“开展一段关系确实很麻烦。不过,如果是她的话,倒是觉得可以接受了。”
不如说,这么多年来,大概只有她让他觉得是可以尝试接受的。
五条悟走之后,家入硝子重新拿起肋骨刀做解剖实验。另一张病床上的女孩子似乎因为有些冷而动了一下,家入硝子为她开了暖风空调。
就在她摁下开关的那一瞬间,病床上的人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家入老师……”冬月暄的嗓子有些哑。但她情绪还算稳定,对身处医务室这件事情接受良好。
家入硝子为她倒了一杯水,自己又开了罐酒。
她并不觉得自己多适合的一个聊天对象,不过五条悟既然拜托了,那聊一聊倒是无妨。
“还是叫得亲切点吧。毕竟现在算是同事了。”家入硝子说。
“硝子,”冬月暄很听话地喊,“我的身体指标正常吗?”
“一切正常,诅咒纹路已经完全祓除了。”家入硝子喝了口酒。
“那你检查到我怀孕了吗?”冬月暄抬眸。
家入硝子呛住了。
她一向是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人,然而今天第二次产生了“不是吧?!”的念头。
这信息量也太大了。
冬月暄很贴心地给她拍拍背,顺顺气:“没关系的,如果状况不太好我也能接受,我有心理准备了的……”
“我没检查到你有怀孕的迹象。”家入硝子神情凝重,“……五条知道吗?”
她察觉到,提到这个名字,冬月暄的面上本能地露出抗拒又痛苦的神情,尽管只有短短一瞬。
“……太生气了那个时候。”她声音不大,“忘记说了。本来是想说出来让他感觉歉疚的,不过确实很没意思,后来想起来也不想说了。用小孩来索取他的愧疚感什么的,他应该很讨厌这种被束缚的感觉。”
家入硝子拧眉:“所以是产生什么岔子了?”
“我当时想过,因为在诅咒内部我大概和他不是一个物种,应该是存在生殖隔离的,”冬月暄没有说名字,简单地用“他”来带过,“不过我一开始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