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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牙印保存之后,定睛端详了一会儿,随即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才不会后悔。”

他终于感觉到,她从不安中走出来了些许,留下了她爱他的凭据了。

……

他想要起身抱住她,再洗一遍,然而却听到她近乎哀求的声音:“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不离开你啊。只是想抱着你。”

“我是说,”她贴近他的胸膛去听心跳,“就这样睡好不好,别分开了。”

在这种时候能不能答应她,一直、一直不分开。

她牵起他的手,在光下反复端详着无名指上的牙印,就像在欣赏自己的艺术品,心满意足。

他的语气低下去,变得危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啊,”她说得轻轻柔柔的,“让那里……全都是你的形状吧,好不好?”

他蓦然失语。

……一夜好眠。酸.软发胀,确实变了形状。

只可惜咒术师永远面临着无休止的祓除任务,几乎没有可以停歇的时候。

接下来的时间里,随着夏日的到来,咒灵数目以指数增长,五条悟忙碌得不可开交,连打电话的时间都不得不被压缩,而且很多时候他接起电话的时候,暄都能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高空中的风声、祓除咒灵时咒力过强发出的爆炸声……

暄只好数着日子等待夏日祭的到来。

因为她确定他不会失约。

夏日祭的时间在八月中旬,时间一天一天地推移,在目标日的倒数前一天,高专内发生了一件大事。

新入学不久的学弟灰原雄,因“窗”给出的情报有误,确认死亡。

暄听到这个消息,是五条悟打电话给她的。

嗓音很淡,听起来是近乎冷漠的语调,然而背后的疲惫和无力隔着电话线传过来时,她的心又开始作痛。

生理性的反胃又一次涌上来,她按下自己这边的静音键,抱着马桶狂吐了好久,没让他听到。

“硝子尝试着救人了,不过伤到这个程度已经没办法救回来了。”五条悟说。

他的后辈七海建人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赶到的时候能感到对方几乎要凝成实质的痛苦。

而灰原雄最敬重的夏油杰就在旁边,仿佛一具行尸走肉,眼底的青黑浓郁到可怖。

夜蛾正道沉默了很久,一直如山支撑着高专的男人在那一刻苍老了很多。

家入硝子点燃了烟,站在走廊上抽烟的时候,五条悟也跟着走了出来。

两人很久没有说话。

五条悟先打破了死寂的局面:“别掐了,掌心已经出血了。”

家入硝子吐了口烟,烟雾把她的表情弄得模糊不清:“……啊,是吗。”

但也只是如此了。

她一介反转术式,完全做不了什么。只能任由无力感在心口横生。

窗外雨声阵阵,是夏天真正到了。

雨敲着窗,五条悟莫名想起了几个月前,他抱着尸体推开门的那个瞬间,掌声雷鸣。

而也从房间内走出来的夏油杰表情和他如出一辙,显然也是想到了那一天。

五条悟动作很慢,但还是把字敲上去了,把信息发给了暄:-

明天的夏日祭我就不去了,抱歉,我大概没有心情。

对面很快就回复:好。悟也不需要感到抱歉的,从来不是你的错。

五条悟的食指停滞了一会儿,去搜索了今年各地夏日祭的时间。

他给暄又发了一条:-

九月吧,九月的花火大会应该同样很美。

对面很快就回复一条:-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