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暄碰到他的时候,五条悟会下意识避开,很多很多次。

这点感知让她有点伤心,但她知道其实是小孩子长大了,不太喜欢跟别人有肢体接触了。

所以她没说什么。

而她也不知道,因为见面的次数少了,她的每一次触碰对他而言都是漫长的绮丽梦境。

……

岁月更迭,她在岁末年终的时候,收到了他的一个电话。

他说决定去东京那边的咒术高专了,本家哭天抢地,恨不能以死明鉴忠心,已经颠三倒四地朝他吐了三天的车轱辘话了,简直烦得要命。

在暄开口之前,他又很警惕地说:“别想劝老子啊,老子这回可是下定了决心的诶。”

暄失笑:“当然不会。”

谁会阻止一只即将振翮高飞的雄鹰飞越更高的悬崖呢,谁会阻止璞玉被打磨出更迷人的光彩呢。

至少她不会。她爱他是真心对待家人的爱,她不管五条家的人究竟如何忖度考虑,她爱他无条件。

五条本家最终还是没能拗过这日渐有自己想法的小孩,不,现在已经过了十九生日了,应该彻底称之为少年了。

他最终入学了那所高专。

暄比较担心他的交友情况,毕竟这少爷从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里的,除了她还真没过别的朋友;又听说高专今年只招了三个人,那更不得了,交到朋友的概率更少。

暄打过几次电话,几次都想问这件事情,结果就听到他略微压低了一点声音回话,背景音模模糊糊的,她听了半天才知道是文化课老师在授课。而他居然在上课肆无忌惮地接电话。

“小悟,要尊重老师。”暄严肃地警告。

五条悟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他教的老子完全会嘛,全都学过的诶。”

他的声音懒懒散散的,擦过她的耳朵,像是在不自知地撒娇,这让她受用非常。

暄又强调了一句:“那你可以学别的东西,但是不能上课打电话。”

后来暄就要了他的课表,再没在白天的时候给他打过电话。

然而很快她就发现,在晚上打电话的时候,他总是没接到,总是事后才给她回拨电话,这很容易让人觉得他在瞒着她干什么大事情。

暄问了,五条悟用满不在乎地语气说:“跟杰一起出任务啦,嘛,区区一级任务又有什么关系——”

她每一次问,他每一次都告诉她,在出任务啊,或者是,在跟杰出任务啊。

暄担心他的平安与健康,和夜蛾正道打了足足四个小时的电话来聊“五条悟任务过量问题”,聊得这位校长汗流浃背,连连抱歉,但话语之下的意思是,这是高层做出的决定,他会为他的学生尽量争取少一些任务的,但多的干涉不了。

暄也没打算继续为难这位其实还蛮为学生考虑的、五条悟口中爱戳羊毛毡的老师。

她越来越在意那个叫“杰”的孩子。

因为五条悟跟她说过,这是他唯一的挚友。

才刚入学没两个月就是挚友了吗?她当时这样想着,没太留意。

但很快她就发觉,在他们有限的通话时间中,五条悟告诉她发生在高专内的事,99%都和这个“杰”有关。

“嘿,暄,老子跟你说,杰这家伙简直就是宝可梦收集大使嘛,天天□□灵球。”

“暄,上次忘记跟你说了,杰这家伙真的是,居然喜欢吃荞麦面呐!老子真不敢想象有人居然喜欢吃荞麦面——上次往他汤里到了一勺白糖——老子也是好心嘛,他平时吃的精灵球都是一股擦过呕吐物的抹布味,加点糖才能中和一下啊,居然还翻脸跟老子打了一顿架……”

“暄~今天我们在路上遇到了好多蝇头,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