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知道,但苏琢从来没表现出来过。
这种可能让谢识瑜感到更加不痛快,因为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和苏琢似乎都是只是比陌生人多一点点羁绊陌生人。
他们只会交流工作,插科打诨都是谢识瑜单方面的,苏琢从来都很正经。就连每次股东大会时下的五子棋,都是谢识瑜耍无赖要求苏琢陪他一起下的。
谢识瑜以为苏琢这几年都是这个性格了,虽然觉得苏秘书待人接物时有些礼貌得可惜,但也接受良好。
直到西瓜霜的出现。
他发现苏秘书会因为小猫的一声叫唤就心软,会把猫咪抱在怀里低声哄,会因为小猫生病了就急得流露出难得一见的无措和慌乱。
很柔软温暖的一面,细腻有力量,让人惊讶,也让人觉得理所应当。
似乎这种性格特点出现在苏琢身上并不突兀,谢识瑜反而觉得苏琢这样子看起来才像一个感情丰富的人。
可他唯一在意的点是。
为什么苏琢对他就是沉默寡言的?
他和苏琢认识那么久了,西瓜霜才和他认识多久?
......不说西瓜霜。
他在心里纠正自己。
苏琢和他甚至没有和才认识了两个月的夏恒熟。
苏琢把夏恒叫做“朋友”,却在自己明确表示他们也可以做朋友后,还是一口一个“谢总”,一口一个“您”。
难道真的是他这个上司平时太过压榨人了?
谢识瑜敛去心中不太痛快的思绪:“哦。”
苏琢偏头看了他一会儿,察觉到什么:“谢总坐车也需要抱吗?”
谢识瑜手指一紧,有些诧异,可又意识到这是苏琢对着自己为数不多的玩笑话,心底郁结的气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散了。
谢识瑜:“怎么可能。”
苏琢收回目光,藏进路边的树打进车内的阴影里憋笑。
没一会儿,谢识瑜又递过来一个精致的盒子。
苏琢认出来是用来装今天谢识瑜拍下的那枚平安扣的盒子。
“哝,最近辛苦了。”
苏琢顿了一下,婉拒:“谢总,谢谢,但我不能要。”
“为什么?”
谢识瑜又开始烦躁起来。
“秘书办其他人都没有,大家都一样辛苦,我不能要。”
谢识瑜把盒子在手上转了个圈,耐心问:“如果秘书办别人都有,你就会收了?”
“......”
不是这个意思。
苏琢忍住想叹气的心,道:“您没必要破费,秘书办的薪水已经很高了。”
“哦。”谢识瑜八风不动地使坏,“我还打算年后给秘书办涨薪,看来是不用了。”
“还是要的。”苏琢能屈能伸,“谢谢谢总。”
“......”谢识瑜笑了他一声,转而又说,“那给西瓜霜吧,平安扣,寓意也挺好。”
苏琢拢了拢小猫:“西瓜霜还小,三十万的东西他压不住。”
折寿要不得。
他盯着苏琢看了两秒,手上的盒子转了一圈,终于收了回去。
苏秘书油盐不进。
他放弃了。
苏琢怕他觉得自己泼他冷水,伸手从自己衣领里扯出了个什么东西来,对谢识瑜说:“谢总,我平时只戴这个,所以真的用不着平安扣。”
一抹亮折射到眼中,谢识瑜望去。
黑色毛衣被拉开了些,一根被银链穿过的银色十字架勾在骨感的手指上,在阅读灯下泛着盈盈却不刺眼的光。
轮廓光滑,看得出来已经被肌肤润泽过很久了。
“你信基督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