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他研究生毕业,人人都以为他会读博或是留校,可他却?进?了谢氏,哪怕只是专业不太对口的部门里的一个小职员,但郁青风还是去了。
他想要证明坐到苏琢这个位置也没什么难的,苏琢能?做的,他一样可以。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苏琢和以前一样?
曾经?面对他的恶言相向可以表现得?不在意,放弃保研名?额后看到他也当做无所谓,现在又?这样轻而易举地放弃了在谢氏的一切,竟然还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郁青风意识到他这么多年执着的东西对苏琢来?说其实根本可有可无。
苏琢根本看不上这些,甚至看不上他。
他的沉默耗尽了苏琢的耐心,苏琢瞥他两眼,觉得?他什么样子都是虚假的。
“不重要的东西丢了就丢了,没什么好可惜的。”苏琢说完停了一下,好像很清楚说什么能?够让他崩溃,于是看着他似笑非笑补了一句,“不过现在的朋友我倒是很珍惜。”
不重要的东西,丢了就丢了。
苏琢说得?他像个垃圾。
怪不得?那年他走得?那样干脆。
郁青风无法接受,且愤怒至极:“苏琢,我不就只是说了你一句和男的搂搂抱抱和喜欢男人恶心?我难道还不能?表达自己的喜恶?”
之后的所作所为郁青风是一句不提,苏琢真觉得?这个人该去看看脑子,但提起现在的朋友,苏琢笑了起来?,底气很足:“当然可以,但你还是不要去秘书办了,等他们知道了你曾经?是这么对我的,你只会比我当年的境遇还难熬。”
郁青风彻底被激怒:“苏琢,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收起你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苏琢手?背抵了一下眼睛,粲然一笑:“从前我是真把你当朋友。”
这是他对郁青风最后一句发?自肺腑的话。
“所以很抱歉,我现在才是在高高在上地对你。”苏琢微微仰着头?,上位者的矜贵和打磨出来?的内敛气场一瞬间将郁青风压得?过于可怜,他看着郁青风,一字一顿,“你最好祈祷不要再和我碰见了,否则你真的会很惨。”
苏琢脸上的冷傲让郁青风后背生寒,明明笑着,可那笑意里满是冷冽,不达眼底,看郁青风就像在看一个陈年的垃圾。
事实上不止如此,苏琢转身把人丢下离开的时候甚至还有几分疑惑谢氏招人不做背调?怎么这么人都往里招?谢识瑜到底会不会管理?
咚
他想得?入神,没走两步就撞上了一堵肉墙,又?在分秒内被人搂进?一个怀抱,木质香的味道炽热而清爽地将他包裹,横在他腰上的手?用着难以让人挣脱的力气将他禁锢,却?好像在颤抖。
苏琢被木质香迷晕了似的没回过神来?,不知道是该问?谢识瑜你怎么又?来?了,还是该推开他,说你把我弄疼了
但一被人抱着,他就感?觉自己的确有些累了,和郁青风对上他当然不可避免地会回想起当年千夫所指的日子,他不想承认自己的没用,但他刚刚确实有点呼吸不过来?了。
他靠在谢识瑜极有安全感?的怀里,自暴自弃地想如果你没有抱错人,能?不能?允许我伪装成没有回神,让我再靠三秒?
苏琢疲惫又?专心地在心里数数,却?不知道现在把他如珍宝一般抱在怀里的人,正?面色阴沉地看着转角而来?的郁青风,目光森然得?像是布满雷龙。
拐角处郁青风刹住车,目瞪口呆地看到他平时只能?在别?人口中听说的谢总抱着刚刚和他对峙完的苏琢。
男人动作珍重呵护,可看着他的眼神却?像是要把他千刀万剐。
郁青风屏住了呼吸,倒退一步。
但谢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