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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在心底划过,梁郁猛的一惊。

他师兄这般温柔清冷的人,应当是九重天上的仙,没有谁能够困住他。

梁郁将那个危险的念头抛开,收了坠霄剑,朝刚才文鹭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文鹭被两个弟子掺着回了自己的房间,四合峰的弟子众多,大家都住在弟子院中,不似绛雪峰,两个弟子都和师尊住在一个院子里。

四合峰的弟子院中每人各有一间房间,倒是互不打扰,文鹭让两个小弟子先回去,自己在房间里疗伤。

正当他找着柜子里的灵药时,他总觉得身后好似有人盯着自己,阴冷的感觉如同毒蛇从脚攀上他全身,他紧紧捏着手里的药瓶,猛的回头。

他的身后空无一人。

文鹭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虽然身后无人,可那种恐怖的杀意并未消失,这样强的压迫感,令他想要冲出门立刻离开这里。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只是握着门把手的门怎么也推不开,好似有一只手阻止着他。

“你就这么想让我喊你师兄啊。”

屋子里突兀的响起一道声音,平述直叙,没有一丝起伏,无端令文鹭毛骨悚然。

他缓缓转过头去,只见梁郁就这么坐在他的床榻上,整张脸都藏在黑暗里,可那双眼睛,分明盯着他,好似在看一个冰凉的死物,没有丝毫感情。

文鹭靠着门,声音不自觉的颤了起来:“你……你怎么在这儿?”

梁郁没有回答他,下了床一步一步走到文鹭面前,好似踩在了文鹭的心脏上,梁郁冰凉的目光锁在他的身上:“就你也配肖想我师兄?”

文鹭吞了吞口水:“我喜欢你师兄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又想揍我?我要是哪天看见怀瑾仙尊,一定告你的状!”

梁郁听到这句话,嗤笑了一声:“时容与……呵,你去告吧。”

文鹭看着被阴影笼罩的梁郁,恐惧在心头蔓延,这个人竟然连怀瑾仙尊都丝毫不放在眼里,如此……狂妄!

梁郁蹲下来看着被吓倒在地上的文鹭,唇边的那抹笑残忍又嗜血,他饶有兴致的端详着对方颤抖的神情,嘴里说着令人更加恐惧的话:“不过你还能不能活着见到他,可就说不定了。”

文鹭的瞳孔骤然一缩.

时容与赶到四合峰的时候,晏诲和方石仪都在,尤其是方石仪,每次时容与看见他,都好像看见了一个术士,此刻对方拿着一个星盘,更像了。

时容与扫了两个人一眼,问:“师兄唤我有何要事?”

晏诲温和浅笑,望着时容与道:“怀瑾,上回你问我之事,石仪昨日算出了答案。”

时容与知道,晏诲说的是他体内“心魔”之事,于是正色道:“是什么?”

晏诲与方石仪对视了一眼,道:“你体内的那道声音,或许不是心魔,而是欲魔。”

果然,和他猜的一样。

时容与扬了扬眉,听晏诲继续说:“你与欲魔交手时灵力被封,那欲魔趁机钻入你的体内,若是心魔,在你化神之时早该灰飞烟灭了,可它却在你化神之后才出现,说明是欲魔借你化神灵力充沛之时,也恢复了自己的神识。”

时容与了然:“原来如此,那师兄可知如何将他从我体内驱散?”

晏诲颔首:“这就是我要同你说的第二件事了,沧海秘境一年一开,上一次你正在闭关,这一次便由你带队前往,怀瑾可有意见?”

他们五峰十山除了晏诲身为掌门不可随意离开妄虚宗,其他几个人都是轮流带弟子下山历练,故而时容与摇头:“怀瑾并无意见,只是这与我体内的欲魔有何关系?”

晏诲:“那沧海秘境中有一物名为菩提泪,是菩提老祖当年圆寂之时落下的一滴泪,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