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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在床上沉沉地睡着。

吃饭时就见郁泊舟偷偷打哈欠, 看来这阵子是真的累了。

纪绥放下毛巾,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拉过床上的薄毯想给郁泊舟盖上,谁料想刚摸到毯子一角,人便醒了。

刚睁开眼的郁泊舟和平时总是温和挂笑的样子大有不同,眉眼间的神态冷得近乎不近人情,像某种正处于警惕状态,随时会进行捕猎的大型动物,让人不受控的想要逃离。

可下一秒,就好像是纪绥的错觉一般,周身浸润着眷恋的意味向他靠近。

郁泊舟坐起身,手指插入纪绥半干的发,“老是不爱吹头发,早晚有一天会偏头疼。”

纪绥权当耳旁风。

郁泊舟没指望他能听,主动承担起吹头发的责任。

纪绥安静滑动手机,时不时切到聊天软件,回复几句工作上的事宜,期间任由背后的郁泊舟来回拨弄给他吹头。

老人常言道,头发象征着身体主人的脾性,脾气硬的人,头发也会像性格一样。

指尖的发丝细软。从小打鸡撵狗不知道尊老爱幼四个字怎么写的郁泊舟,觉得老人说的没错。

吹至蓬松干透,郁泊舟就着这个姿势,强硬把人拖入自己怀里,脑袋挤进颈间,跟吸猫似的深吸一口。

明明用的是同款沐浴露洗发水,但这股味道出现在纪绥身上就是会变得不一样。

淡淡的柑橘味混合着体温,那是他灵魂的归处。

郁泊舟语气慵懒,“好烦啊,不想上班,不想异地恋,干脆让张怀民管理公司好了。你把我挖到东城去,我一个月贴你一万,会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唔,还可以暖床。”

纪绥觉得好笑,每隔两天郁泊舟总要胡言乱语上一次,翻来覆去地说,核心内容就一个。

想要天天见面。

他挑眉,语气淡淡的,“我又没答应,怎么能说是异地恋。”

郁泊舟被纪绥一副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样子气笑。

半个小时前他们在玄关唇齿相交,现如今还背靠着他的胸膛,结果要名分了,又跟他玩“我们很熟吗”。

“你亲都把我亲硬了好几次,害我的处男之身都不纯粹……”

纪绥转身捂住郁泊舟的嘴,脸上因为羞恼浮动着薄红。

他算是怕了郁泊舟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郁泊舟眨眨眼,反手抓住纪绥的手腕,欺身将人摁在床上,像啄木鸟一样来回在他脸上啄,啄一下问一句,“是不是异地恋,是不是异地恋。”

桌上的手机震动,纪绥被亲得发痒,推他,“别闹,有电话。”

“没有电话,我听不见。”

“快点接!”

郁泊舟不满地从纪绥身上爬起来,拿过电话,“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

来电显示‘江月’,来电时间17:32分。

……

郁泽林蹲在学校外的围墙边,手里拿着路边捡的小木棍,恶狠狠地捅着地上凹凸不平的坑,嘴里还碎碎念,“讨厌的小叔,可恶的小叔,乌龟王八蛋郁泊舟!我才不稀罕你接,我自己一样可以走回家……”

陆言和郁泽林紧挨着,雾灰色的眼里闪过不符合年纪的无奈。

“我自己一样可以走回家”这句话郁泽林从五点放学开始,说了无数遍了。结果人始终蹲在墙角,一动不动,不肯让他送,也不允许他打电话给郁泊舟。

今天接送郁泽林的阿姨请假,郁泊舟答应会准时来接他放学,不会发生跟之前一样,七点了才从工作中想起自己还有一个活人侄子的事实。

结果还是迟到了。

不知道妈妈打通郁叔叔电话了没。陆言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惆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