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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陪着他疯, 二是对子务的态度,希望从动作中能让他收敛。

子务的手僵在半空中,他抬起的仍是那只被抓得鲜血淋漓的手, 刺目到云祈不敢仔细去看,子务把对方的闪躲尽收眼底, 他笑,每一声都充满穿透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显然, 对付别人的那套说辞子务是一个字都不信,云祈搪塞的理由没有人会认真去甄别,因为谁也不会相信他跟余烬会有什么关系,更不会往那方面猜,所以就算他的理由多么牵强,别人都不得不相信。

子务为什么不信?除了他敏感的嗅觉,还有一点,就是他很关注他们。

云祈没有讲话。

子务内心的猜想更加坚定,他单手插着口袋,看月色下自己鲜血淋漓的手面:“三年前烬哥被人所伤,失眠严重影响了他的状态和身体健康,比赛打完以后,宣布停赛,留在柏林治疗,人人都说在那样的状态下还能带领队伍夺冠,要是身体没事的话,简直不敢去想他会获得什么样的成就。”

月光透着枝叶洒在云祈的头顶和肩膀,塔塔在他怀里发出一声不舒适的叫声,云祈的手臂勒紧了它,塔塔在发出抗议,但它的主人不理。

“两年多的治疗,可见伤得有多深,”子务深沉道:“战队内部的人都知道他是失恋了,猜测着是怎样的女生让烬哥这么要死要活,打从你进战队那天,小白眼狼不正常的反应,我就在想,一定是女生吗?也许……是一个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人呢?”

子务这个人的机敏,云祈算是见识了。

同样发达的神经嗅觉,让他发现了云祈刻意想要掩饰的秘密,也许正因为他们性取向相同,子务才更敢想,更敢猜,更接近真相。

他说了这许多,拦自己离开的路,让人一时捉摸不透他的想法,云祈佯装淡定地看过去,神色冷得发指:“你想干什么?”

他只想知道子务的目的。

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我?”子务看着他:“我什么也不想干,我只是喜欢追求真相。”

云祈大胆地往前迈了一步:“你猜我信吗?”

子务长得俊逸极了。

就是放在娱乐圈也不输的面庞,他面庞生得冷,气质也是疏离的,明明几句声线平稳的话也会让听者觉得咄咄逼人。

子务神色深邃:“烬哥是我崇拜的人,整个电竞行业的信仰,又是我的队长,我怎么会陷害他呢?”

“所以你不爽的只是我。”云祈反应迅速,接话很快,快到子务下一句话都被堵在了嗓子里。

子务又笑,把手放下,垂在腿边:“我又不认识你,跟你也没有交集,我为什么不爽你?”

云祈没有信以为真:“你如果只是单纯地追求真相,在得到确切的真相后就会放了我,你把我拦着就是事情没完啊,这儿就我们两个人,你还要跟我拐弯抹角吗?”

子务兴趣的眼神:“你还挺有脾气。”

说着抬手就要触碰云祈的脸颊,被云祈迅速拍开,子务像逗他怀里的猫一样,看着云祈的反应笑:“不是在烬哥面前挺能装的吗?装成大气都不敢喘的乖宝宝,在我面前,倒像换了个人。”

云祈不否认,除了余烬以外,他面对别人时的态度就冷多了,他和怀里的塔塔没什么两样,对外人竖起了全身的刺。

SK那两年磨平了他的棱角,也让一根对外人的防备之刺疯狂滋生,发芽,长大。

“你眼底的渴望都快溢出来了,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装得很好?”子务靠近云祈,他高挑,带着恶意的时候低头看人有着强势的威压,他看到对方的瞳孔水光潋滟,有震惊,也有被识破的恼火,“别人看不出来,是别人的事,你心底想什么,我却一眼就能明白,你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