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识瑜看得心痒，但也没有去碰他, 好像很懂得要一松一紧才能钓到小鱼，于是撤开了点。

“不过不着急。”他盯着苏琢，如狼似虎的目光被他掩藏得很好，甚至还有点安抚的温柔意味，“小苏总可以慢慢想。”

苏琢抿着唇握着保温杯，保温内胆里的可可是能入口的温度，并不太烫，可苏琢却觉得自己满身都是可可味，咕噜噜地冒着泡。

他在想，是不是可以说点什么了。

“谢总，小苏总，打扰一下。”

给霍明律拍摄这次宣传片的导演忽然打断他们，苏琢和谢识瑜默契地拉开了一点距离，看过去时眼里都已经没有了那点暧昧。

导演对表情捕捉很敏感，稍微愣了一下，试探地开口：“抱歉，听霍老师说这次的点心和礼品是二位精心准备的，想要感谢一下二位，所以冒昧地问一句，您二位的关系是……？”

搞艺术的人见得人多，对什么都不稀奇，看他们刚刚这么亲昵的样子，导演其实心里对他们的关系已经有了猜想，但还是问上了这么一句。

谢识瑜没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苏琢，等苏琢来回答这个问题。

苏琢眨了下眼，不知道这句话有什么因果关系，没有直接回应：“方导，有什么事吗？”

苏琢的避而不答让谢识瑜嘴角的笑似有僵硬，但很快又被他掩下。

导演还以为他二人也是不避讳的，但苏琢的回答让他敏锐嗅到了一丝遮掩，于是他怕两人误会，急忙解释：“是这样的，刚刚看二位的氛围很好，画面很漂亮，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个荣幸为二位拍几张照？没有别的意思，就当作是对二位礼物的感谢。”

这句“没有别的意思”加的就有些欲盖弥彰，但在场没有人戳破，谢识瑜还是一副垂眸任凭苏琢做决定的样子。

苏琢这次倒是没有很快回答，他偏头看了谢识瑜一眼，想从对方眼中看出什么情绪，但谢识瑜面对他眼里总是温柔，似乎从不表露消极的一面，仿佛真的对他的所有回答都能坦然接受。

半晌，苏琢转回头：“可以。”

“他不想拍就不”谢识瑜怕导演穷追不舍惹苏琢不高兴，在人刚说完时就开口就接上了，可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惊讶地看着苏琢，“你答应了？”

“嗯。”苏琢像是有点不自在，还要凶巴巴回他一句，“你不乐意？”

谢识瑜原本再乐意也没抱他会答应的希望，现在苏琢竟然同意了，谢识瑜怎么可能不愿意。

“乐意至极。”

导演见他们答应了，忙把人带到摄影区。

“虽然是临时邀请的二位，但二位样貌出众，不上妆也是很能扛镜头的，一会儿打点阴影刻画一下轮廓就行，衣裳，唔……”

方导演边走边看他们两个，两人都是修长的身高，按他的眼光来看都是行走的衣架子。

谢识瑜骨架大些，看上去气场更强；苏琢的五官更为深邃动人，甚至称得上冶艳，加上微漠的表情，整个人看上去比谢识瑜更不好接近，有种冷艳卓绝的清冷。

导演心里有数了，笑道：“衣裳的话服装间里倒是有，不过可能码数有些对不上，两位今天穿的一黑一白的衣服其实就很合适，不如就不换了？”

拍摄场地的服装一般不清洗，不知道多少人穿过，苏琢和谢识瑜多少有点嫌弃，再加上导演话说出口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他已经有拍摄的想法了，便顺水推舟应了下来。

“这样，两位先去幕布前找找感觉，我去调试一下设备。”导演朝他们笑笑，走前又意味不明地提醒了一句，“一会儿要拍点有点张力的，两位可以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