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夏恒觉得自己有点损,但那又怎么样,傻逼就得用傻逼方法治。

没过五秒钟,手机又亮了。

“夏医生,苏琢在你那里吗。”这一次谢识瑜先一步开口。

夏恒弯腰捡起被小犟扒拉到地上的抱枕,随手扔到沙发上:“在,安全,已经睡了。”

那一头的人像是放下心来那般长舒了一口气:“我现在来找他,方便吗?”

“我说他睡了,你说方便吗?”

谢识瑜沉默下来。

“不会有人次次闹矛盾都是误会吧。”夏恒不爽到极点:“他心情不好,别惹。挂了。”

“夏恒。”谢识瑜的声音压了压,明明是沉抑的情绪,可他似乎在极力克制,再开口时唯有沙哑,“我今晚十二点的飞机,走之前想再见他一面,请你让我见见他。”

夏恒虽然不待见他,想让他滚,可又不能真的替苏琢拒绝这件看起来有点重要的事情。

他抬手看了眼表,现在已经快十点了,难道要去把好容易才睡着的苏琢叫醒?

夏恒被这两个人折磨地叹了口气,刚要开口说你们这又是何苦,结果就看到客卧的门被打开了。

苏琢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赤着脚出现在门口:“夏恒,我现在不想见他。”

他穿着空荡睡衣,看起来憔悴又伤心,仿佛突然之间瘦了许多,让人觉得单薄脆弱。

夏恒啧了一声,把手机放下,推搡着把人赶回床上,把被子像盖棺材板一样盖在苏琢身上:“睡你的。”

“我不想见他。”苏琢望着天花板重复,像个只是有点漂亮的木偶。

“知道了,我马上去雇十个保镖守在门口,别说谢识瑜了,连只苍蝇都放不进来、。”夏恒机关枪似的说完,顿了一下,又问他,“但苏琢,他说他今晚的飞机要走,你确定不见他了?”

苏琢转了个身背对着夏恒:“这次的项目很重要,耽误不得。”

“那你呢。”

苏琢睁着眼看着深色的窗帘,连眨眼都忘记,直到眼睛干涩难忍,最后他闭上眼:“我困了。”

夏恒又叹了口气,什么都没睡,关上门出去了。

客厅里的手机依旧在通话界面,对谢识瑜来说现在每一秒的流逝应该都像是死亡宣判后的丧钟,夏恒又想说“何苦”了。

他拿起手机,并不客气:“听见了?他不想见你。”

那头还是静寂无声。

“你让他冷静一段时间吧,这么短的时间你要他怎么缓过来?他不会见你的。”夏恒干脆地说道,“还有你,谢总,与其来他面前刺激他,不如好好想想他今晚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