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琢脚步停了下来, 呼出的白气喷洒在屏幕上，指尖划过, 留下几道温柔的水痕。

不琢：谢谢妈妈。【西瓜霜贴贴.gif】

不琢：平安夜快乐，妈妈。

妈妈：平安夜快乐。【西瓜霜贴贴.gif】

妈妈：今天是不是要去教堂？

不琢：嗯，还有点事，一会儿过去。

妈妈：天气预报说要下雪，路上注意安全。

不琢：【西瓜霜点头.gif】

不琢：你和爸也注意保暖，过年我来接你们回家。

苏琢一边发着消息一边回到了集团，进门前却忽然停了下来，他倏地转身，望向空荡荡黑漆漆的园区大门。

草木寂静，空无一人。

但苏琢皱了皱眉，总觉得心里不对劲。

“苏秘书，还没下班呐？”

巡逻的保安正好路过，叫了他一声。

苏琢心里一松，朝他笑道：“嗯，回来放点东西。平安夜快乐，刘叔。”

然后从袋子里拿了个苹果递给他。

“欸，快乐快乐，平平安安的！”保安拿着警棍接过苹果，笑得眼尾都是褶皱，“谢谢苏秘书了，天要下雪，抓紧回家吧。”

苏琢应过，转身上楼。

*

奶奶还在世的时候，苏琢和她每年平安夜都回去教堂做弥撒，后来奶奶去世了，苏琢就一个人代替奶奶去，风雨无阻。

只是今年耽搁了。

苏琢把总裁办布置了一通后就已经快七点半，结果定的圣诞树送晚了，等到的时候已经快要九点。

他收拾完最后的东西紧赶慢赶到教堂的时候，天空忽然开始飘起雪花，弥撒也已经差不多结束了，苏琢把车停在教堂外，看着散场的人群熙熙攘攘在雪中各自回家，他顺着脖子上的绳链摸了摸十字架，在心里悄悄和奶奶说了句对不起。

等人群散去些，他下车逆流而进。

苏琢遗憾没能赶上弥撒，就以奶奶的名义捐了一些奉献，然后把胸前的十字架拿出来，站在空旷洁白的教堂内朝着玛丽亚的画像在胸前划了个十字，闭眼祷告了一会儿，最后放好十字架，起身离开。

雪夜茫茫，他独自回家。

*

谢识瑜从来不给自己在圣诞节这天放假，每年都雷打不动地去公司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