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咏夏小心翼翼地看着大徒弟的脸色,“他确实是我师兄。”
江言的脸色比上午去医院等问诊还难看,全朝阳区的乌云都在他五官上,雷暴云压着他的眉骨。
“这件事……确实是师父不好,一直都没机会告诉你们。花家和叶家,其实一开始就是一家,同根同源,我和叶合正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花咏夏每说一个字都看一眼江言。
江言的胃开始翻滚。“什么时候的事?”
“在我们还很小的时候。”花咏夏知道自己这样解释很是徒劳,“你不要怪白白,是我不让他告诉你。你心太重,我怕你一着急就赶过来。”
“可是……”江言还是坚持,“叶合正是什么东西你还不知道么?”
“我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是东西了?”叶合正愁眉苦脸,花儿这是和他徒弟说了多少自己的坏话?那点子脏话全周自己身上了吧?
“你就不是个东西,你凭什么说我们家骗人呢?”江言转身和他对峙。
花咏夏坐起来:“别吵,别吵。”
“我没说你们家平时骗人,我说的是你们在招数上确实存在擦边动作。”叶合正也和他正经论起来,“你就说是不是?”
“那你又凭什么说我们家擦边动作呢?你瞧瞧金丞那边擦的,你平时是怎么教他的,你好意思说我们么?”江言立即揪住漏洞,就金丞那个假动作,他都不想说。
“别吵,别吵。”花咏夏左右为难。
叶合正短暂地沉默了,这倒是,金丞确实有点……擦过了。但这点话术怎么难得倒叶合正,他绝地反击:“我还没有问你呢,你为什么和我们金丞在一起?”
祝白白脑袋里转了八百个弯都没跟上,什么什么?
“你为什么要诱拐我心爱的小徒弟?你和金丞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叶合正都不用逼问就知道两人怎么回事,那日一别,他思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
祝白白骤然看向大师兄:“什么?他说什么?你和谁?开始什么了?”
“别吵,别吵。”花咏夏从未见过如此混乱的战局,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江言先是跟祝白白解释:“这件事我慢慢和你说,现在不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
慢慢和我说?祝白白连日来接受暴击,但说心里话,这个大暴击和“叶合正是师伯”相比起来要大。毕竟他和大师兄、金丞是一个宿舍,抬头不见低头见,然而这俩人却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偷偷……好了?
恋爱?他们居然是那种关系啊!天地良心!朗朗乾坤!
“不是不是……”祝白白还没想明白。
“你一会儿再说话。”江言打断了他,迎着叶合正审视的目光直去,“是,我和他是在一起了,关你什么事?”
叶合正被气得一愣:“他是我的徒弟,怎么不关我的事?”
“你还好意思说他是你最心爱的小徒弟?”江言一声冷笑。
叶合正被他的冷笑刺到:“你想说什么?”
“他要是你最心爱的小徒弟,你就该知道他家里的状况,就该知道他最近发生了什么。他被他爸爸逼着去做亲子鉴定,被他混蛋大哥占便宜,你既然那么心疼他,为什么不知道他现在已经听不见了,还有血友病?”江言跟报复他一样,一股脑儿说了个干净,明知道是金丞有意隐瞒,不怪叶合正,但他也全部怪在叶合正的头上,让他这辈子都忘不掉这一天,让他这辈子都要管着金丞的衣食住行。从此之后,他叶合正一看到金丞就会忍不住心疼才行。
震撼的何止是叶合正,被波及的人还有花咏夏和祝白白。
“师兄你说什么?谁?”祝白白根本对不上号,金丞他……他不是成天在学校里耀武扬威的吗?
花咏夏这回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