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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了都在找他,金丞连忙把手机递给了白洋,让他帮忙说一下。

现在这嗓子,任谁一听都能听出哭过了。

白洋心领神会,在电话里交代了一下金丞的情况,但是没说怎么回事,之说明天或许后天能回去正常上课。金丞晃悠悠地坐起来,借着床头灯光打量四周,缓了一会儿,终于想起自己是跟着白洋回来了。

“谢谢白队。”金丞等电话结束之后说。

“不客气。”白洋把电话还给他,“困不困?现在快12点了。”

金丞摇摇头。

“还饿不饿?”白洋又问。

金丞揉揉鼻子,心口像扎着一把尖锐匕首那么深寒。“不饿,但是……白队你说对了。”

“什么?”白洋没听懂。

“你说,越漂亮的男人就越会骗人,嘴里没有实话。你还说,男人光好看是没用的……”金丞越说越难受,深陷在枕头和厚被当中。白洋哭笑不得,点着头说:“这倒是没错,你现在知道了吧?”

“知道了。”金丞有气无力地吸着氧气,头痛欲裂,“我……我和江言提分手了。”

白洋还在iPad上捣鼓期末论文呢,忽然停下来:“想好了?是认真考虑过的吗?先说好,我不劝你盲目复合,但是分手也不能当成儿戏。”

金丞咬了咬牙,这个打击太大了,江言现在就是一个巨大的信任危机代言人。这时候回忆起来,金丞都不敢相信他说过的别的。师父说,花咏夏就很会骗人,江言他不愧是花咏夏的大弟子啊,得到了真传,把自己骗得迷迷糊糊,一愣一愣。

“分了。”金丞把脸埋在枕头里,香香的。

“唉,好吧,分就分吧,其实两个人如果不合适,在一起挺折磨的。”白洋拍了拍他,“先睡一觉吧,明天再说。”

“我睡不着。”金丞又翻过来,此时此刻的他和每一个失恋的少男一样,急于把心里话抛出去,说出去就能舒服一些,“白队,你这床真舒服,比学校的床铺舒服多了。怪不得你在外头住……”

白洋只是一笑:“以后记住了,别给男人花钱。心疼男人就是倒霉的开始。你也真是犯傻,什么都没搞清楚就开始攒钱,你不会是想直接把银行卡给他吧?”

金丞将脸一沉,不吭气了。

“你还真这么想的啊!”白洋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这是什么天降恋爱脑。江言要真是个骗子,金丞不把命搭进去?

“我没想太多。”金丞堵得慌。

白洋摇头叹气,已经不想问你俩上没上床了,江言肯定给人家哄得五迷三道。金丞半晌没开口,然后闭着眼睛说:“他真的太过分了。”

“对,是,太过分了,我建议分。”白洋继续打字。

“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多严重。”金丞说。

白洋认同:“分手之后你要想打他一顿也行,我把他约出来,你俩单独打一架。”

“我不想打架,我只是不想见他了,我会气死的。”金丞晕乎乎地摇头,气得怒火中烧,现在一想还手指发抖,“白队,你知道这是什么滋味吗,担心一个人会出事,跟一颗定时炸.弹似的。”

白洋打字的动作忽然停滞,再重新启动:“真不知道。”

“不知道就太好了,不知道就不受罪。”金丞振振有词,几分钟后药劲儿上来了,便重新睡了过去。

这场雪一下就下了一整天,然后就是无休无止的北风。寒风不止是刺骨,还把地上的积雪吹成了冰雕,踩上去冷得像隔夜饭。金丞在白队家里休息了两天,到了第3天才出门。

他已经和学校的宿管打过招呼了,这段时间走读。到期末为止,白天在校区上课,晚上到白队家里借宿,先把最难熬的日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