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那就逗江言玩一玩,毕竟他是一个邪恶中立的人,坏得很。这里是什么地方?全国最著名的训练基地之一!堵个门这种小打小闹的卑鄙勾当来一点也就算了, 真敢在这地方动手,不相当于把禁赛通知往脸上贴?
轻则1个月, 重则好几年,运动员的巅峰状态都是数着天数来过, 谁也不愿意吃这个处分。金丞到现在都没见过任何一个敢冲着禁赛去打架的人,可大赛在即, 谁会那么无聊把自己关起来?
国家二队的王强?
不至于吧, 自己现在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虽然今天的对打表现可圈可点, 敢在他的密集攻势之下玩儿变线踢,可最后也没赢他。不管是面子上还是身份上王强都没有输阵,没必要玩这么小学生的把戏。
一队那几个就更不可能了。杨秋老前辈就算把他自己关洗手间都不会关别人。
奇怪, 金丞靠着盥洗台,右手不自觉地摸向裤兜,想要抽一根烟静一静。但这样一摸就摸了个空, 别说烟了, 基地连打火机都找不着。
到底是谁呢?金丞只能无聊地盘他的小芒狗, 等待营救英雄的美人从天而降,将他从一片荒芜之地抱出去。
咚咚咚, 咚咚咚。
十几分钟后洗手间被人敲响,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声响落在金丞耳朵里可不一样, 他的美来了!
紧接着门外有了一些异样声响,应该是在搬东西,大概率就是那东西堵住了门, 把自己无助可怜关押起来。大言不惭撒谎的金丞已经装出了一副可怜样,还拧开水龙将水往脸上拍拍。
哈哈,这是什么勾栏的做派啊,好喜欢。
等到那扇门被完全推开,金丞像被虐待的受困小鸟飞向了可靠的丰巢,一头撞入营救者的怀抱,牢牢抓住不放。
“算你来得早!”金丞半真半假地抱怨,咣当一下反正撞上了。
然而头顶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不急不躁充满耐心,也没有急着推开他:“同学,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啊?认错人?金丞抱着人家一脸茫然地抬起了脑袋,活像小猫被拎了后颈皮,反应也木呆呆的。我操,确实是认错了人,撞进了一个完全没印象的学长怀里。
金丞今年大一,首体大集训队里不是同级就是学长,这位穿着学校的队服,同样也是通过了学校卡颜局的审核入校的吧?金丞歪着头看了他两秒,然后说:“学长你叫什么啊?你长得真好看。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学长微微一笑,像一朵花在面前含羞地开了。不过金丞没有等来学长的回复,反而等来了……脸上还湿漉漉未干的江言。
江言站在旁边只是晚了一步,面膜被急急忙忙摘下来还没顾得上擦脸。“屈南学长?”
那温润可靠的学长轻微地点了下头:“江言?你怎么过来了?”
“哦,我当然要过来啦。”江言像慢动作一样机械性地拍了拍手,“我要是不过来,就没有人磕你俩了。”
“磕什么啊……我只是不小心路过。”屈南难为情地推开金丞,“小学弟被人关在洗手间里了,刚好我路过就帮一把。”
“是啊是啊,他被人关在洗手间里,刚好你就路过呢,我都有点森*晚*整*儿磕你俩了。”江言亲切地笑着,然而这个笑容落在金丞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有种冷气森森的逼迫感。
金丞嘻嘻哈哈地退后一步,大笑着说:“原来是屈南学长,我好像听说过你的名字。”
“我是跳高的,今年研一,所以和你们本科生接触不多。我们研究生的校区和本校区太远了。”屈南失落地摇了摇头,又问,“你是惹上什么人了?”
“他惹得人可多了。”江言往前了一步,上下打量一番金丞,“你不是说有很多人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