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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茫然, 最后杂糅成单一的恐惧落在江言眼中,绝对藏不住了。他害怕, 怕死亡逼近, 怕人生遗憾, 怕失去引以为傲的平衡能力。

人在害怕的时候总要揪住什么吧。

金丞一只手压住江言的腕子,强势逼人地收住了他的小臂,身体前倾, 完全压在江言的胸口。一场比赛打完,血与汗水都落地生根,不管他们再如何喧嚣都不能更改比分和得分,雷打不动得成为每一场比赛的痕迹。

胜负欲强烈,身体产生的激素还在冲撞金丞的肌肉。他拉着江言的手,邀请他抚摸自己的腹肌,然后轻轻地咬住了江言的上嘴唇。

江言首先摸到的是汗。

秦小南虽然输了,可他不是弱敌,在这个量级区间他拥有一席之位,还赢得过锦标赛分赛站的金牌。金丞虽然高,可他是减重下来的,体能消耗的速度更快,也就更容易累。江言放任手指在金丞腹肌上徘徊,可是又想,自己居然摸了别人的汗?

洁癖如他,江言很不喜欢触摸别人的汗液,因为觉得很脏。不光是别人的,他连自己的汗水都抱以十二万分的嫌弃。每一次训练完毕江言都是最迫不及待去洗澡的那个人,现在却……

他按压到金丞腹部的肌肉,即便打完了一场比赛仍旧柔韧。肌肉不容易僵硬,就不容易累,比普通人的能量消耗要低。运动员就是要挑选这样的人,金丞是能力卓越的天赋拥有者。

舌尖上像是有一个温热的东西滑了过去,又一触即退。江言瞪大双眼浑身一震,尝到了另外一种液体。

金丞马上就分开了,慌忙地揉着眼睛,慌忙地擦了擦嘴唇。自己真是疯了,比赛刚打完一场,还有第二场,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解决,可居然沉迷了江言的美色?

“我……我先走了。”于是金丞逃窜了,他不允许智超过管辖范围,就好比方才几秒钟的不可喻。他径直跑向了竞技场,6号场已经打完了,于夏阳险胜1分,他和陈松还要打第三局。

金丞再一次摸了摸嘴唇,刚才是不是亲到了江言的舌头?

时间太短了,他也不确定。金丞觉得自己是打比赛打兴奋打迷糊了,竞技带给他们的何止是金牌,更有战胜的眩晕感。但是一名合格的运动员必须拥有调节情绪的能力,短暂的迸发之后他重新回到了平常心,走向了秦小南。

只不过,刚才是不是真的亲上了?

走到秦小南旁边,金丞头晕晕地搭住他肩膀,像按摩一样给他揉揉:“疼不疼?”

秦小南正在脱脚套,抬头一笑:“习惯了。”

是,他们并不论轻重,只论习惯,打得多了踹得多了,人就会习惯。可金丞还是给他揉一揉耳朵:“以后咱俩可能就碰不上了,除非你再多吃几斤,我也吃重几斤。”

“如果咱俩一起去奥运会我就增重。”秦小南笑哈哈,简直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小孩儿。在奥运会上,跆拳道的体重分级可没有那么详细,就4块金牌,58公斤以下、68公斤以下、80公斤以下和80以上。

“好啊。”金丞揉揉手腕。

“不过我真没想到你减这么多,我们队里也就是钟云有这份毅力。”秦小南指了下58公斤以下,钟云身高185,照样在打58,而且他还曾经获得过该级别的全国冠军。

金丞羡慕得看着,一股韧劲儿在手指尖聚集:“我也就是这么几次了,主要是……我想打一下陈松嘛。”

“你还记仇呢?”秦小南很是意外。

“初三那年他可把我鼻子踹流血了,我得踹回来。”金丞又揉揉鼻子,等待陈松和于夏阳的第三局结束。

两分钟很快,跆拳道一直鼓励快节奏打法,从不拖沓赛程。陈松和于夏阳的第三局出现了分数平局,按照他俩之前1:1的局势,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