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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站在这里的人是他。下周跟着学校去昆明训练的人也是他。掌声如雷,叫好声不断,他的付出和拼搏得到了回报和肯定!

金丞站在主裁的边上,被主裁判举起了手,宣布他的获胜。随后只听耳边一声狗叫,陈松那王八蛋冲过来就抱他,将人举起来甩。

“我操,我操……你有病吧陈松!你特么是不是有毛病!”金丞知道他这是打疯了。

“你完了!你完了!小王八蛋我以后追着你打!你一定得输给我!”陈松甩着汗珠,可遇不可求的对手难得,恨不得把金丞当溜溜球给甩出去。只是脑袋后头突然阴恻恻的,仿佛被目光给洞穿了,陈松回过头一瞧,呦,那不是首体大的江言嘛。

从“跆协杯”联赛和邀请赛打出名气,然后开始打公开赛。一拉出成绩单来,什么青少年跆拳道锦标赛、联赛、精英赛、友谊赛、全国少年跆拳道锦标赛、U14锦标赛……一溜烟的比赛,大满贯选手。

曾经有人说过,江言这样的人只要没有不可饶恕的错误,哪怕他禁赛了,仍旧会有观众会为他的成绩买单,用耐心等待他的复出。

那叫什么来着……竞技比赛,菜是原罪?这句话虽然中二可确实在。观众最不能忍受的是运动员太弱。

现在这个人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站在不远处抱臂凝视,陈松看不出来他要干嘛,难道江言也想降级和自己打?首体大是流行减肥吗?

金丞终于从陈松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把护具还给学校就准备去领奖了。没有颁奖仪式,金丞在临时组建的赛委会据点拿了一枚金牌。

他在牌子上哈了一口气,用手指爱惜地擦了擦。其实自己降级打很有优势,腿长就是好,如果不是平衡闹人今天赢得不会太狼狈。

牌子都是体育部临时申请资金再制作,上面没有太过精美的印花,也没有跆拳道动作,只有简简单单一行字“首体大第一届校联赛”。然而金丞还是将它挂在了脖子上,在去昆明之前他还得跑一趟疗养院,把金牌给妈妈。

还要回家一趟,多拿一些衣服。等到回北京就是11月份了,马上就能接上下一轮联赛。

耳边响起了脚步声,金丞回过头一瞧:“周老师好。”

“别老师老师的,怪麻烦。”周木兰摆了摆手,“没打伤吧刚才?”

“没有,哪有那么容易受伤。而且现在我们都有护具。”金丞揉揉胸口,“我师父说,他们年轻的时候还没普及护具,都是动真格。那时候一场比赛下来身上淤青都是东一块、西一块,晚上疼得睡不着,只能互相涂药酒。”

“你师父?是教练还是师父啊?”周木兰递了一瓶水给他。

金丞一想到这是咏夏道馆赞助的饮料就不愿意喝了。“师父,是……特别好的人。”

“他一定对你非常好,教给你不少真本事。”周木兰虽然是个外行,可是看比赛看多了那眼光绝对毒辣,“今天你们都累了,晚上可以去校医楼做复健和保养疗,有针灸和按摩,顺便给你们检查检查。”

金丞摸着金牌抬起小脑瓜,头发都被头盔压瘪了,乖顺地趴在脑袋上,他不解地问:“啊?检查?”

“是啊,打算给你们做一下检查。”周木兰笑着指了指台上,“江言上场了,咱们先看比赛吧。”

金丞马上看向竞技场,江言夹着头盔,正在往嘴里塞护齿。咬住护齿的动作……居然有点性感。

咳咳,自己是想什么呢。金丞甩甩脑袋,再看江言,他在和对手鞠躬敬礼,只不过站起来之后他的右拳先是轻触了一下心口,再是鼻尖,再是眉心,刚好在那颗蓝痣上。

奇怪,这是什么致敬动作?金丞没看懂,又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见过。

在哪里见过呢?金丞摸着胸前的金牌左思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