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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团活动时间讨论过该怎么应对对手的变化球?

怎么观察对方神态、动作上细微的变化,怎么通过局势和对手心理做出预判,怎么变换击球角度……

在不同的情况下,是乘胜追击,赌一把,还是保守自己原有的分数。

说来有趣,看上去天真烂漫的山本其实是激进派,能盗垒必盗垒,不成功便成仁;

但看上去热情洋溢的高杉老师其实是保守派,宁可不抢进一步,也不想在自己手里丢掉分数,对不起一同作战的队友们。

有时候高杉老师明明已经很想下班走人了,山本不是不知道,但她愁眉苦脸,又不想直接拒绝学生的样子也很有趣,所以故意缠着她多说一点。

然后两个人一起走出校门,各回各家。

也可能会一起去阿纲家,但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同路人。

至少当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同路人。

原来狱寺昨天表情那么奇怪是因为这个。山本想,原本早就被时间掩埋的许多事,突然爆米花那样一颗一颗蹦出来就已经够奇怪了。

更不要说,这些记忆还关联着跟一个自己本就认识,现在却好像更亲密的人。

仿佛被她带着,也回到了最无忧无虑最快乐的时光里,重新呼吸着那时候的空气,谈论着那时候的话题。

在某一瞬间,竟然忘记了自己其实所在的是一个残酷无比、令人作呕的世界。

又或者,正是因为差别太明显,才让人不想醒来。

山本垂下眼,不自然地摸着中指那一处的戒痕,原本应该带着彭格列戒指的位置。

还真是说不好呢。

没有这些爆米花一样嘎嘣嘎嘣的记忆,她或许就只是一个普通同事那样的存在。

但没有十年后的他们,她也不可能和十年前的小鬼们认识吧?

所以,阿桃到底是该属于十年后的世界,还是应该属于十年前的世界呢?

小分队很快出发,高杉桃最后争取了一次,但里包恩理所当然没有允许。

“你不是很清楚吗?”他说,“有山本一个人托底就够了,他们必须得直面这个世界。”

里包恩一字一顿:“他们跟你不一样。”

“哎哟,说这些~”高杉桃摸了摸脸,“谢谢~~~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强了,只是能轻松秒掉密鲁菲奥雷的水平啦~”

里包恩习惯性把帽檐压低,掩住自己抽搐的眼角。

他常常被这女人的反应搞得无话可说。

“……没有夸你的意思。”他说。

里包恩很快略过这个话题,开始指挥山本带着纲吉和狱寺出发救援。

因为京子和小春出现在不同的地方,两人要分开前往。

高杉桃原本都打算先溜之大吉了,走到门口,不知为何,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里包恩的表情。

……总觉得怪怪的。

她也说不上来,其实里包恩的应对一点问题也没有,提出的计划也很合理,但她总觉得哪里奇怪。

有点像在冬天狂吃雪花刨冰后穿比基尼在冰天雪地完成冰桶挑战的感觉。

不过这这种微妙也只是一瞬间,她很快把这件事抛之脑后,转而兴冲冲跟着碧洋琪迎接来到基地的小春和京子。

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十年前的模样,两个女孩脸上有些恐惧,有些兴奋,更多的是搞不清楚情况的茫然。

两人一路上也很安静,小春偶尔会多问两句,但也很快又安静下去。

纲吉和狱寺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毕竟这个世界非常危险,安静才是正确的,沉默才是安全的。

况且京子本来就是非常安静的女孩,小春虽然更活泼,但也懂得察言观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