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叫一声!”
黄毛老板目光平静:“嫂子好。”
徐矿:“兄弟!”
结完账,他做了个示意的手势:“等之后再约饭,一块儿?去跑山!”
离开后,郁书青才一脸震惊地问他:“你们认识?”
“偶然见?到的朋友,”徐矿笑呵呵地拿了块红豆饼,“人?不错,有时候也会约着一起?去玩。”
郁书青实在?无法把染着黄毛玩鬼火的精神小伙,和在?初中门口卖红豆饼的老板联系起?来。
他顿了顿,还是把那块饼接过,放嘴里。
三秒钟后,郁书青抬头,无言看向徐矿。
怎么说呢,大概鬼火是热爱,红豆饼是为了生活,这?红豆饼闻起?来是很香,但放到嘴里不说难吃吧,起?码和好吃没什么关系,又噎又干,和压缩饼干差不了多?少。
“他能挣到钱吗?”
徐矿慢悠悠地拿了块,也跟着放嘴里:“还好,学生都不太挑。”
郁书青:“但也不能太不挑了啊?”
“上课的时候,慢慢吃着玩,”徐矿继续道,“并且他家招牌不是红豆饼,是仙豆糕,红豆饼卖得最差了,可他还要坚持卖。”
郁书青沉默了下?,朝徐矿伸手,对?方?立马会意,把矿泉水瓶拧开,递了过去。
这?会儿?时间?还早,稍微吃了点零嘴后,两人?晃到了卓越的后门口,应该正好是课间?操的时间?,嘹亮的运动?曲响彻云霄,徐矿挠了下?郁书青的掌心:“你是约了谁吗?”
郁书青点头:“嗯,是我的初三班主任,他这?会还在?开会。”
徐矿哦了一声,又继续问:“你想知道什么呢?”
两侧是高大的榕树,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被阳光投下?小金币般的斑驳,郁书青的脸隐在?淡淡的光晕中,没什么表情:“没想好。”
“没想好?”
“嗯,因为也不算多?重要的事。”
徐矿被噎了下?,不满地看向郁书青,旁边是卓越初中的家属院,有几个小学生模样的孩子骑着自行车经过,按响车铃——
“叮铃铃!”
有风吹过,吹起?郁书青的额发,露出清晰的眉眼,已经是深秋了,空气裹挟着凉风袭来,拂起?翩飞的衣角,郁书青今天是上班的装束,衬衫外面套了件鸽灰色的薄大衣,显得整个人?修长而挺拔,他就这?样立于秋天,回眸看着徐矿。
不知为什么,徐矿居然有种错觉。
那?就是站在?自己面前的郁书青,和十年前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仿佛刚刚放学,在?操场等着自己走来。
是十五岁的郁书青。
是小告状精。
是古怪的,不爱和别人?玩的孩子。
也是会仰着脸,笑得眼睛弯弯的,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小咪。
“看什么呢?”
还是郁书青先开口,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平日里的学校附近很两极分化,放学和休息的时候极为热闹,而上课期间?则冷冷清清,两人?杵在?这?儿?半天,也就旁边树上的几只麻雀,歪着头看热闹。
徐矿这?样安静,他还挺不习惯的。
“在?想,以前我怎么没有追你,没早恋呢,”徐矿像是卸下?包袱似的,轻轻笑了一声,“难道就是因为,上学那?会的我,还不喜欢你?”
他苦恼地皱了下?眉:“不应该啊,你这?小玩意多?别致啊。”
郁书青:“……你没事吧?”
徐矿初三的冬天就出国了,那?会儿?他俩也就十五岁左右,还是眼神清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