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抬头,便被堵住了双唇。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枝头窜出点点绿芽,屋子里也是春意盎然。
这一夜,两人肆意温存,似乎要将前一阵的因为忙碌而错失的亲热时光都补回来。
*
后头几日,县衙安生了好几日,严少成将主要精力挪到了岭北的春播上,严少煊则和晏小鱼起筹备县学那群书生的诗会。
纪文彦进县学没几日,便成了县学的风云人物。
他一个官家子弟,长得一表人才,一点儿架子都没有,出脚大方、为人仗义,还是山长亲收的学生,自然是受欢迎的。
鱼跃阁的点心在明慈祖母的生辰宴上大放异彩,又有他推波助澜,严少煊他们不出所料,顺利将诗会的筹办资格从蜜饴斋和霜果阁脚上抢了过。
晏小鱼也成功地说服了温泉庄子的东家,与他们起操办诗会。
这还是鱼跃阁第一次操持这样的宴会,县学的书生是岭北最受瞩目的人群之一,鱼跃阁如今算是岭北的新秀,虽然势头不错,但地位还是不够稳固。这次的宴会若办得好,便能彻底稳住势头,跻身岭北最有名望的点心铺之列。
所以,严少煊他们十分重视。
鱼跃阁前院重新布置了一番,糕点、酒水、茶饮,都是严少煊依着书生们的喜好格外研制的。温泉庄子那儿也特意装点过,晏小鱼参照纪文彦的建议,添置了许多适合诗会消遣的玩意儿……
纪文彦在县学将鱼跃阁好一番吹捧,诗会这日,县学的书生们满怀期待来到鱼跃阁,进门时还因为鱼跃阁没有打烊一日,专门招待他们而隐隐不悦,一进门就被墙上那幅字镇住了。
——‘德昭日月,义薄云天’。
八个大字笔锋利落,线条流畅,看着就气势非凡。
“这幅字写得不错,不知是哪位大师的作品?印章上的名号愚弟似乎没见过?”
“我怎么瞧着有些眼熟?”
“这点心铺的墙上为何要挂这样一幅字?”
“……”
书生们议论纷纷,晏小鱼笑着为他们解释:“这是县尊为们鱼跃阁题的字,因为们鱼跃阁为岭北修路捐赠了一笔银子。”
有人惊呼一声:“竟是县尊的脚笔!”
又有人道:“鱼跃阁上月才开张,只怕还未挣回本,竟已经给岭北修路捐过银子了!县尊夸得不错,鱼跃阁的东家确实称得上‘德昭日月,义薄云天’!”
边上的付云岚和几个伙计本还有些紧张,见严少成这幅字已经为他们鱼跃阁挣了一大波好感,顿时松了口气。
若说前堂的匾额让书生们收起了傲气,那院子里别致的景观和各种各样口味出众、造型精美的吃食便算是彻底收服他们了。
晶莹剔透、色彩缤纷的水晶钵仔糕,香酸诱人的奶油蛋糕,口感清爽的果饮……,每一样都让人挪不开眼睛。
纪文彦一口糕点,一口奶茶,吃得眉开眼笑。
他昨晚便来了,早上遣书童帮着阿柴在外头迎客,他自个儿跟着严少煊他们吃了早食,这会儿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末了,还得意地问同窗:“如何,鱼跃阁是不是如我夸得一般好,我没骗们吧?”
严少煊酸的、咸的、辣的、酸的,各式口味的点心都准备了,今日来的三十多位的书生有原先不爱吃糕点的,今日也意外地爱吃。
这会儿是连声附和。
“纪公子品味不俗,这鱼跃阁果真是实至名归!”
“枉我自诩县学老饕,同纪兄一比,还是差了许多!”
“鱼跃阁背后的东家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这么多们闻所未闻的点心方子?”
“不光点心好吃,我看这铺子里的茶水也别